容沁靈拉著容夫人的手,輕輕地拍著安慰她。雖然得知了容敬衡並沒有中計,但是知道容敬衡也被迷暈了,很是心疼,心中對於春杏和容承望、容沁靈,甚至是呂姨娘都非常憤恨。
“娘,春杏這個丫頭,我本是……唉,想著發生了這種事,就是可憐她也好,我本準備讓她跟了二少爺算了。還想著,讓他們給春杏抬個姨娘,也算有個著落了……”
容夫人對春杏的恨與失望並不比容沁靈的少,畢竟春杏這個丫頭,當初是容夫人親自挑給容沁靈的,跟著容沁靈這麼些年了。哪想到,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
“呸!她想的美!還抬了做姨娘,怕是,她當初就是打的這樣的盤算想要爬上衡兒的床!她這個喂不熟的白眼狼!所幸衡兒沒事,要是他有什麼事,我真是,剮了她都不解恨!”
容沁靈安撫著容夫人,輕聲細語地提醒容夫人要仔細身子,莫要動氣。
“娘,如今春杏與他們已經成為了一丘之貉,可是,其實他們本來的目的也沒有達成,我琢磨著,她們應該也厭棄了春杏了。無論最終春杏能不能進了二少爺的門,她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而此時的大廳內,因為王嬤嬤還在那站著,廳內的這些人幾乎沒有人說話,安靜了一陣,春杏突然開口了。
“姨娘,少爺,小姐,我,我也是被人陷害的啊!我真的是被陷害的啊!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不知道為什麼是,少爺……我……”
春杏對著幾人不停地說著,可那三人卻充耳不聞,好似春杏根本不存在一樣。
王嬤嬤站在廳中一言未發,默默地看著幾人,嘴角閃過一抹冷笑。
很快,容夫人三人便回來了。
容夫人落座後,環視了一眼廳中眾人。此時她已經收起了方才一麵心疼容敬衡,一麵厭恨春杏的表情,而是換上了一臉嚴肅的,當家主母的神態。
呂姨娘對著容沁靈,看起來是一臉關切地問:“大小姐怎麼樣?沒什麼事吧?”
容沁靈沒有答她,倒是容夫人開了口:“讓大家久等了,靈兒已經服了藥了,其實也不是藥,就是滋補一下而已。”
說著,容夫人又看了看容承望,“承望,我是你的母親,是這相府的當家主母,你們這些孩子的婚事,都是我要操著心的。唉,說來,咱們相府呐,這男丁,也就你和衡兒兩個人了。這外麵的好姑娘啊,都不用咱們去提,那都是任我們挑的呀。”
說到這,容夫人端起了王嬤嬤剛剛給她端上來的熱茶,呷了一口,才接著說:“可是呐,若是被外麵的人知道了,這還沒娶妻,家裏卻養了通房,恐怕……有些好人家就要掂量掂量了。”
容夫人的話慢悠悠的,卻撓在呂姨娘的心頭。
“夫人,您說得太對了,咱承望不能啊,不能先弄個丫鬟進了屋,這以後可咋辦啊!”
容夫人看著呂姨娘這個樣子,突然覺得,好像還挺不錯的,容夫人便故作沉思,好像很難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