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個勁兒地表達自己的忠心和無私,對方不會覺得你是真心的,畢竟,誰也不是誰的救命恩人,怎麼會如此無私?這母女二人,對於人性倒是頗有想法。
夏雲瑾想到這裏,作出一副好似下了決心一般,故作尷尬地開了口:“其實,說出來也不怕夫人責罰,畢竟夫人對奴婢是有提攜之恩,奴婢是不該隱瞞夫人的。奴婢之所以主動拿出來這個香包給夫人,一來,自然是因為夫人對奴婢有恩,奴婢理應忠心報主,二來,其實並非如夫人所說,奴婢留著對奴婢會有什麼好處。因為一來,奴婢並非見多識廣,要查出這香包的主人本就困難重重,二來,奴婢人微言輕,哪怕手握這個香包,隻要對方抵死不認,奴婢也是沒有任何辦法,最後怕還要落個栽贓的罪名。因此,若是從奴婢的角度來說,交給夫人您,才是最應該也是最聰明的做法。”
綠竹在一旁,看向夏雲瑾的眼神有了一絲深意。
而容夫人則笑了起來,“哈哈哈,果然是個機靈的丫頭。也難得你肯把你這些私心說出來,想來也確實是沒有存了什麼異心的。日後,隻要你能夠忠心伺候大小姐,這些私心也不必要的,因為無論是大小姐還是本夫人,絕不會虧待一個機靈又忠心的丫鬟的。綠竹,回去了給她撥一個月的月銀作為獎賞。”
綠竹喜氣洋洋地朗聲應了,夏雲瑾仍然一臉恭敬地站立在一側,容夫人正色接著說:“不過,今日這事,尤其是這個香包,你就不要再想著了,也無需好奇,更不要往外去說。”
“奴婢省得。”夏雲瑾乖順地應了。她根本不需要好奇,更不需要去打聽,因為她十分清楚,這個香包是誰的。
她不知道容夫人能不能查出此事,但是依照原作來看,容夫人此時本應是不知曉容承望跟後院攪合在一起的。
如果一切跟原作沒有太大的變動,那麼,即便是容夫人,怕也很難查出來。
果然,夏雲瑾看到,容夫人把香包遞回了綠竹,眼神中帶著詢問,而綠竹則抿著唇搖了搖頭。
夏雲瑾猶豫了一下,今天的事情,自己雖然勉強算是在容夫人麵前露了個臉,但是對她其實並沒有實質上的幫助。因為若不是她發現了香包,那容承望走了之後,估計容夫人也會讓綠竹再去假山那查看一番的。
這樣看來,今日也就勉強算是給容夫人留了個好印象而已。這樣夠不夠呢,若是自己會長期呆在容夫人身邊,那麼這就足夠了,可是她在靜瀾院的日子並不會太多,哪有時間容她慢慢影響。
可若是直說,顯然是非常不合適的,那樣反倒是讓容夫人起疑的。
“夫人,奴婢,還有一事想要稟報。”得了容夫人的許可,夏雲瑾接著說下去,“是關於這個香包的,我覺得,我好像在哪聞過這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