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靈什麼啊,我這的人,還是比不是二小姐的,畢竟二小姐是在祖母跟前的,那身邊的人才是真的體貼細心的。”
容沁靈的這句話,差點讓容思菡沒有繃住,竟然把她和幾個丫鬟相比。夏雲瑾聽了,心中倒是有些佩服起來,這三言兩語刀光劍影的。
這一輪沒有占了上風的容思菡立馬換了話題,好像剛剛的對話不曾發生一樣,夏雲瑾沏了茶也退下了。
“姐姐,前幾日的那件事,我一直想來看看的,可是,這不,祖母身子不好,我一直沒抽身,現在才來,一是不方便直接去大哥那邊,二是也不好去直接打擾夫人,想著你我年歲相近,自是能說到一起去的,便先來了你這裏。聽父親說,是姐姐去找了珍寶齋才解決的?還是姐姐有本事,像我這天天守在祖母身邊的,根本不知道那賣珍寶的地方,還能有這般本事?”
容沁靈佯裝惶恐,連連搖頭,“二小姐誤會了。我哪有那種門路,其實還是母親跟我說的,我便叫了丫鬟去跑一趟。至於母親怎麼知道這珍寶齋的彎彎道道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母親那天上午,也算是跟父親纏了一上午,後來母親便不再去了,而是跟我說了珍寶齋,說是讓人去跑一趟。”
容沁靈故意作出一副困惑不解的樣子,容思菡內心卻是大駭,心道,難不成,這嚴懲嫡子的戲碼,隻是做做樣子?一邊罰跪,一邊又去出主意讓珍寶齋的出手。
不,不可能,父親不會,隻要有姨娘在……
容思菡見在容沁靈這裏也沒討到什麼好,喝完了茶便匆匆離開了。而容思菡的到訪卻讓一個人心裏漸漸產生了變化,那是一種越來越濃烈難抑的妒火。
春日漸長,夏雲瑾的日子似乎沒有什麼改變,不過是晨起采露以及一些掃灑活計,當然,還有就是應付一下總是對她“嚴格要求”的春杏。
“雲瑾,你過來一下。”春杏朝著正在院子裏修剪花枝的夏雲瑾招招手。
夏雲瑾拍拍衣袖,表情淡淡地走了過去,“春杏姐姐,怎麼了?”
春杏看著麵前這張從容又清純的臉,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她咧了咧嘴,扯出一個笑容。
夏雲瑾看到春杏的這個表情就知道,春杏又要給她找事了。其實她真的有點不明白,這個春杏是不是跟她上輩子是仇家?這麼喜歡針對她,難道就因為她在小姐麵前露了個臉?就因為收到了大少爺身邊的沈生不情不願的披風?
隻要這個春杏不太過分,夏雲瑾覺得還是忍忍她,畢竟她也不過是個小姑娘,被她自己懵懂的心思迷惑了心智吧。
“你知道的,這已經二月了,快到春分了,往年春分那天,各家的小姐們都要去參加文雲閣的宴會,而且今年,我們小姐就要及笄了,所以說,今年的這次文雲閣宴會,對小姐來說,更加重要了。畢竟,這宴會是不分男女的,各家公子小姐都會參加。”
夏雲瑾立馬想起了書中寫過一次文雲閣宴會,那次宴會,因為大少爺容敬衡已經被當作斷袖之癖所以沒有參加,而容沁靈在那次宴會上,卻是被容思菡狠狠地壓了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