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馨先到了兩個人約定的地方,叫來了服務員要了一杯清水之後,就坐在那裏等著了。
龍廷毓沒有想到任雨馨已經離開了,還以為昨天出了那種事情,任雨馨應該不會去上班了才對,但是他忘記了,以前任雨馨做銷售總監的時候,就算是頂著39度的高燒也要去上班的。
龍廷毓就站在任雨馨的樓下等了整整一早晨,看見了任天刑出來跑步,也看見了溫靜安開車出去,但是就是沒有看見任雨馨出來。
難道是因為昨天的事情,所以今天一直在睡覺?
龍廷毓突然之間覺得自己簡直該死,怎麼能夠對一個女人下的去那種手?根本就是禽獸不如,就算是任雨馨不願意原諒自己也是應該的。
可是,既然不願意原諒的話,那就來報複來折磨啊,為什麼任雨馨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
龍廷毓越來越覺得自己混蛋,越來越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是個人,如果能夠回到過去,他一定不會那麼做,甚至連報複可能都會放棄。
當年的事情他還在調查,調查結果雖然隻有一點點兒,但是很明顯跟自己父親所說的是不一樣的。當年的父親到底是經曆了什麼,才將所有的事情都說成是了任天刑的錯?還是有人陷害?
天已經慢慢的開始暗下來,龍廷毓正在考慮是不是應該離開了,因為看著天色也知道,任雨馨不會出來了,但是,一想到任雨馨就在這棟建築立麵,龍廷毓就忍不住的還想要再呆一會兒。就算是能夠透過窗戶看一眼也好,總能讓心裏好受一點。
任雨馨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下班的時候看見秘書竟然還在工作,於是叫了秘書一起下樓,開車將秘書送到附近的餐館之後,才開著車駛回回家的路。
一想到一天都沒有見到那個小家夥了人,任雨馨就覺得有些想念。
不過,那個人,他,是不是還在那裏等著?不可能的吧?他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已經幾乎瘋掉的女人,等待一天呢?再者說了,早晨出來的時候,她是特地從那個地方路過的,卻沒有看到他,說不定,那個時候他就一定回去了。
唉!
雖然已經這樣想了,但是任雨馨還是忍不住走了那條路。
龍廷毓本來已經決定要離開了,但是卻看到了一輛銀色轎車從自己身邊駛過,好像就是早晨的時候在早餐店裏看到的那個,難道說是?那麼也就是說,任雨馨並沒有在裏麵,而是去上班了?她沒事麼?她沒有因為自己被驚嚇到不能上班麼?
嗬嗬……!龍廷毓突然之間覺得,就連著灰蒙蒙的天就變得可愛溫暖起來。
不過說起來,天好像要下雪了,雲層越來越厚,越來越厚,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下起鵝毛大雪。
起風了,周圍的空氣開始加速流動,氣溫迅速降低,龍廷毓覺得有些冷,拉了拉衣領,發現根本就擋不住寒冷。
天慢慢的黑了,外麵開始飄起鵝毛大雪,龍廷毓的頭上已經積了不少雪,但是,他不覺得冷,因為裏麵的窗戶亮了,雖然窗簾是拉上的,但是有個苗條的影子被映在上麵。看著那個影子,龍廷毓就知道那一定是任雨馨,就算是看不到臉,他也知道,就是知道。
皮膚變得通紅,寒氣順著鞋底開始慢慢地攀上腿部,就好像沒有穿衣服被放在冰水裏一樣的感覺,刺骨的冷,裏麵的那個身影終究是擋不住如此惡劣的天氣導致的寒冷。盡管如此,龍廷毓還是不肯離開,因為窗戶裏麵的人還在。
任雨馨覺得,龍廷毓簡直就是個笨蛋,天已經這麼冷了,可是他就是不離開,別說是晚上,就算是白天,下雪之後都是非常非常冷的。而那個傻瓜竟然在大雪中站了整整四個小時,還不肯離開。任雨馨甚至可以預見,若是再過幾個小時,那個人甚至就會變成一個冰棒。
任天刑早晨的時候就看見了龍廷毓,但是,他不會有任何動作,隻要在女兒受傷之前出手就夠了,對龍廷毓,任天刑還是有所虧欠的,關於當年的事情,任天刑自己也是十分自責的。現在,兩個人能不能修成正果,就看他們自己了,任天刑不想要插手,但是也堅決不允許他的女兒再次受傷。
任天刑看著龍廷毓這樣在外麵等著,心裏也有些不忍,畢竟是龍廷毓變成這個樣子,真的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可是,當初他讓任雨馨受了那麼多的苦,任天刑還是有什麼理由不讓龍廷毓受點兒苦呢?
任天刑轉身從窗子麵前走開,一邊走著一邊深深地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