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居又恢複了正常,門廳裏有人坐了,花羞月的馬也有人牽去了。
一個婢女送來一壺茶,先走到案前倒了兩杯,然後放到托盤裏走過來先呈給花羞月,花羞月不禁遲疑了一下,婢女忙道:“主人放心喝吧,我們下人是不敢加害主人的。”花羞月還是有點不放心,但又不便多說,於是便拿起一杯放到了茶幾上,楚天舒無所顧忌,拿起另一杯一飲而盡,然後將杯子放回托盤,對婢女道:“再來一杯。”
婢女又倒了一杯送給楚天舒,然後便在一旁垂手肅立,花羞月這才端起杯喝了一口,然後問那婢女:“你叫什麼名字?”
婢女忙應:“回主人,奴婢叫孫富春,您叫我小春就是了。”
花羞月:“你是漢人?”
小春:“回主人,奴婢是漢人。”
花羞月:“我也是漢人,以後你稱我公子便是,不要叫我主人,我不喜歡那個稱呼。”
小春:“是,公子,奴婢知道了。”
花羞月:“以後你也不要自稱奴婢,自稱小春就是了。”
小春:“是,公子,小春知道了。”
花羞月:“你陪伴公主多久了?”
小春:“整好兩年,我是前年大金國遷都到這以後才進明月居的。”
花羞月:“給我說說公主的事情。”
小春先往門口看了一眼,然後才低聲回道:“其實小春也不了解多少事情,隻知道公主本是前皇熙宗的女兒,今年十九歲,本封代國公主,不過她的公主名號已被當今皇上給削了。”
果然是代國公主,花羞月不禁下意識地點了兩下頭,然後又問:“那她都有什麼禁忌?”
小春:“隻要您不在她麵前提外邊的事情就行了,尤其是當今皇上,原因您明白的。”
花羞月:“那她每天都做什麼?”
小春:“什麼都做,琴棋書畫,習武射箭,猜謎嬉戲,反正想起什麼就做什麼。”停了一下,又道:“其實她心裏挺苦的,所以才總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做,以便沒空去想那些傷心事。”
花羞月又點點頭,小春遲疑了一下,又道:“其實公主她人很好的,您來了,我們都為她高興呢。”
花羞月不禁笑了,“可她自己並不高興。”
小春:“皇上讓她做奴婢,她當然不會高興了。”
花羞月:“皇上倒是想複她公主名位,可她自己不願意。”
小春:“那您就勸勸她唄。”然後又低聲道:“剛才我們在她麵前誇您的時候,她都忍不住抿嘴兒笑了,小春看得出來,其實公主對公子還是很滿意的,象您這樣的駙馬爺上哪找去啊?”
花羞月不禁又笑了,他這才體會到完顏亮對和卓的一片苦心,卻道:“可她剛才還想毒死我呢。”
小春:“那時候她還在生氣嘛,而且她也不是真想加害公子,她隻是想給公子一個下馬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