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全身濕透,難不成是喝水入了肺,引起窒息暈迷?
左思右想,似乎隻有這個可能性了。而解決的方法,自然隻有一種――人工呼吸!
雖然,李婉已經把無數的吻送給男友了,但晚晴出生二十四年當中,連跟異性都沒有牽過手,還保留著純潔的初吻一枚。
但是晚晴從來是不拘小節的人,何況都這種程度了總不能讓他死在自己家裏吧,那昨晚付出的努力不就白費了,這樣想著毫不猶豫的不帶任何情欲的伸手扶起帥哥,回想著老師教導的方法,托起脖子,捏住帥哥的鼻子,低下了頭去。
兩唇相貼,冰冰涼涼的感覺,心髒一陣麻痹,還沒來得及後麵的步驟。正呆著,麵前緊閉的眼睛猛地張開,水藍色的雙眸直直地看了過來。晚晴就這麼毫無預兆的陷入了那片藍色中,仿佛被吸進大海的漩渦。就這麼直直的望著,一時兩個人就維持這個動作。
許久,晚晴回神發現身下的水藍眼眸裏帶了些許笑意,不禁大窘,立刻跳下床,撇清關係:“那個,我看你一直沒醒,以為是在河裏喝了水……”
轉眼又想到對麵這個是水藍色眼睛可能是外國人,又用英語“I,you……because……”
“人工呼吸?”冰藍色的眼瞳掃了眼過去,低頭看著自己全身赤裸――當然,還沒有裸的很徹底,最終的還在。伸手抹上嘴角,嘴角微揚一抹冷笑做的恰到好處,唇上還殘留著剛才柔軟的觸感,他直覺麵前這個強吻自己的女人沒有敵意,那麼,要麼是覬覦他的美色,要麼就是為了錢?
母親經常人心難測,尤其是女人心。
看著他不屑的表情,晚晴感覺自己被侮辱了:“我去河邊散步發現你,你讓我幫你,看到你全身是血,就帶回來了……既然你醒了就趕緊回去吧,醫藥費我就不要了,隻希望跟你沒有任何瓜葛以後!”
他不免吃了一驚,看著她忙碌的收拾著自己全是血的衣服,還有藥箱,意識到昨天這個小女人照顧了自己一夜,在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人的情況下,他為剛剛自己表現的不信任感到有點自責,但是卻也是一時,畢竟不了解對方的底細,看出這小女人對自己暫時沒有惡意,也就放鬆下來。“莊岩峰”,準備出門的晚晴聽到聲音停下腳步回頭:“什麼?”
“我的名字,莊岩峰。”男人把三個字咬得很重,眼睛緊緊盯著女孩,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變化。
顯然男人失望了,這小女人隻輕輕說:“奧,知道了。”又回頭走出了房間。他被小女人的反應逗笑了:“有點意思。”男人喃喃自語,卻沒想到本來已經出去的女孩又開門問:“你想吃什麼?我去做。”女孩當然沒錯過那男人的笑,與剛才的冷笑不同,這個笑不含雜質,有點小孩子惡作劇得逞的意思。晚晴承認自己就是心太軟,也被這笑容和那雙藍眼睛征服了。
“恩,隨便做點你拿手的就好,謝謝。”晚晴聽出了男人語氣中的不自然,抬頭對床上的男人一笑,又關門走了出去。暗自揣測了一番:不習慣跟別人說謝謝,看來不是普通人,被追殺,應該是被追殺,不然不會中槍,難道是犯罪分子?應該不可能,他沒有傷害我。難道也是臥底?不對應該不會,已經仔細檢查了衣物,除了衣服很名牌以外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並且身體沒有任何像是經過專業訓練留下的傷疤,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有錢的公子被綁架勒索。夏晚晴被自己的“合理”分析,震到了,難道是因為這個身體的父親是臥底的關係自己也就有了分析案情的基因?夏晚晴自己陶醉了。
一邊走神一邊切菜的結果就是切都手指,一陣刺痛傳來,晚晴眉頭一皺,看到流血的手指,沒有什麼更多的反應,就把手指放到嘴巴裏止血,轉身走到客廳從藥箱裏拿出創可貼,一邊貼一邊做著打算:雖然這個男人很有吸引力,但自己這種情況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死於非命,還要帶著這麼危險的男人,著實不妥,還是讓他恢複體力後,盡快離開的好。
做了三個菜,還把上次去菜市場李伯伯送的鯉魚給頓了,正好給那個男人補
補。
莊岩峰在晚清的攙扶下坐到了餐桌旁,看到桌上的美味,不禁對這小女人的好奇更深了。
夏晚晴默默地吃著飯,她看到對麵男人一派優雅的吃飯動作,仿佛他不是受傷寄人籬下而是在高檔餐廳,晚晴一撇嘴下定決心探探這來曆不明的男人的口風:“你不是外國人嗎,可是名字卻聽著向中國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