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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玩味著我的話,半挑逗地說:“要看女人與足球哪個能帶給我們更多刺激。”

我泄氣,連同他爭辯的力氣也不想浪費。談話與談愛都要找對對象,否則自討沒趣。

我幹笑兩聲結束話題,卻看到熊岩的眼神漸漸燃燒起來。

“有什麼不對?”他不打算結束。

我攤開雙手:“沒什麼,我已吃飽,該回家了。”

可這個人完全不受我控製,眼中又出現豹子般的銳利,變本加厲盯住我,仿佛盯住的是一餐美味:“去我家過夜怎樣?”

有一秒鍾,他的眼神邪惡外溢。我顫抖著的心狠狠沉了下去,砸在胃裏,五內翻騰幾乎吐出來。我捂住胃:“我要走了,請不要跟著。”

說完飛奔而去。

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現在社會高中生也明目張膽的接吻同居,我當然知道以我們的年紀同居之事並不是禁忌。但為什麼他總是話語直接、毫無顧及?因為他不在乎,他視我為玩物,一時興起百般追求,無興趣時便會隨手丟棄,對以前的女友們如此,對我也不過如此。我忽然明白了那天磊子一句“要他失去興趣說難也難說易也易”的暗示。也明白了為何他有過許多女友卻仍然找不到一個長久伴侶。與這樣的人打賭,簡直是玩火自焚,而我竟然險些被感動!現在已經是退出的時候。

但他也不是招之即來揮之既去的角色。隔天他仍舊出現在樓下,堵住我去路。

看到他我條件反射的胃疼發作。恨隻恨這棟樓隻設計一個出口,同時我清楚的知道即使有十個百個出口他也能找到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必須麵對。

他看我表情已知事態程度,嬉皮笑臉擋在我麵前問我是否為昨天的一句話生氣。我打定主意與他斷絕來往,不做回答,饒路而行。他不放過跟著攔過來,來來回回我厭倦至極,冷眼道:“熊岩一個月的約期已近,你可以死心了。另外謝謝你昨天一句話,讓我看清楚本質,不至受到蒙騙。”

“蒙騙?什麼蒙騙?”

“你心知肚明。”

“你憑一句話斷定我這個人?”

“是憑一個月。”

“這麼說已經結束了?”他沒有半點失落。

“結束了。”

“我不會放棄,從來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

磊子是對的,熊岩的生命裏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隻有他不感興趣的東西。但是直覺告訴我,對我他已經沒有興趣,不然他為什麼不再殷勤討好,為何滿臉不在乎?

我心情反而安定下來。

再次繞開他衝過去,成功之際,抬頭卻見許劍站在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