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若蘭見麵的時候她告訴過我,說文靜已經逃離監獄。
我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兩個就見麵了。
可能是因為之前算計過她,看到她的時候,我心裏多少有些愧疚。
“怎麼,不認識我了?”文靜坐在我跟前,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
“這才多久沒見,你這忘性也太好了,還是說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不敢跟我相認。”
我抿唇不語。
我做了什麼,文靜她不是應該很清楚嗎。
又何必多此一舉在這對我進行詢問。
“之前的恩怨,就此作罷,就跟隨這杯酒咽到肚子裏,以後我們誰都不提,誰都不去想怎麼樣?”
我一愣,錯愕的看著文靜。
我害得她入獄,她這麼輕易就原諒我了。
這樣我覺得很不可思議。
這女人未免太大度了吧。
同樣的事情換做我身上,我做不到像文靜這樣。
“怎麼我都退步這麼多了,你還不滿足?”
我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卻沒有要去觸碰文靜杯子的意思。
拿著酒杯的手僵持在半空,文靜目光複雜的看向我。
半響她道:“我承認,之前對你的確有些欺騙,被關起來這段日子,我想了很多,是我對不起你。”
“但你也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所以我想一筆勾銷。”
我笑的有些淒涼。
一筆勾銷,說的可真輕鬆容易。
我不相信文靜真的願意跟我一筆勾銷,我覺得她接近我,一定還有別的目的。
“抱歉,我並不想跟你一筆勾銷。”
我將杯子放在桌子上。
通過這段日子所發生的一切,我發現我最大的錯誤,就是心軟猶豫。
若能改掉這些毛病,也不會被人牽著鼻子走。
文靜想要追趕我,右腳剛邁出去就又抽了回來。
很想喝酒買醉,因為文靜的出現被破壞。
現在對我來說,真的沒有地方可去了。
走到街上的我,聽到前方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音。
我順著聲音向前方望去,發現一男一女正在拉扯。
男人拽著女人的頭發,對她一頓辱罵。
女人也不甘示弱,雙手不停的在空中亂抓,卻始終未曾傷害到男人。
男人用力一腳踹著女人的腹部,女人踉蹌退後兩步,狼狽地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看到這一幕,我實在忍無可忍。
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男人打女人。
不管女人都做了什麼,男人都不該對他動手進行毆打。
我幾個箭步跑上前,對男人就是一頓教訓。
而這時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女人,忽然站起來向我撲去,對我拳打腳踢。
“你誰呀你,誰讓你打我男人了。”
“誰讓你多管閑事的,給我鬆開聽到沒有。”
女人一口咬在我手臂的位置,我疼痛都鬆開了手。
手臂上瞬間咬出血紅的牙印。
我緊促著眉心。
這種做好事,反被人咬一口的感覺,讓我無比的憤怒。
可能是我生氣的時候過於可怕,男人女人相互對視一樣,倉皇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