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瞎說什麼?本姑奶奶這次鐵定要再次大賺一筆!”薑雯嚷嚷道。
我歎了口氣,不自覺的皺眉。
把案件當做是賺錢的工具,確實讓我很難接受。
我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繼續探討下去,搖搖頭,想掛掉電話。
可薑雯似乎來勁兒來,非要跟我打賭:“有種你也去網站上下個注,看看笑到最後的是誰!”
我更加不悅:“你已經把這些都放在了網站上?”
“當然,你的推測雖然老套了一些,但肯定有很多人跟你一樣陷入誤區。明知道淨賺的買賣,我為什麼不做?”薑雯一副振振有詞的樣子。
我有些火了,她這種做法真的有些過分了。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通過上次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你那個網站並非足夠隱蔽。”
“你這是在泄露案情,萬一凶手也關注了網站,他肯定會根據這些推測,想辦法抹除痕跡。這麼一來,無疑會加大偵破難度!”
俗話說,人命關天。
在這個案件中,有不少人很可能已經進入了凶手的獵殺名單。
晚一分一秒,都有可能出現新的遇害者。
薑雯這種做法,無異於“圖財害命”!
薑雯冷哼一聲,大聲辯解:“別往我頭上扣大帽子,怎麼做合適,我自有分寸!這種案子本來就無法隱瞞,何必掩耳盜鈴?”
“網上的各種輿論,還有投票榜單,性質比我的小網站更加惡劣,警方為什麼不去查封?有本事,你去把那些人也製止!”
我一時間有些語塞,對於她的說法,我確實有些難以辯解。
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的話沒有錯。
網上對這個案子的探討不再少說,那投票榜單更是凶手殺人的催化劑。
相對來說,薑雯的做法危害性確實小一些。
她在網站上討論案情,也完全可以用“言論自由”來狡辯。
沉默片刻之後,我突然靈光一閃,咬牙道:“薑雯,你是不是很想跟我打這個賭?想讓我下注,也不是不行。”
薑雯嗤笑:“怎麼,還是要堅持自己的看法?玩不起就別玩,我不會強迫你!”
我冷哼了一聲:“現在不是我玩不玩的起,而是你!我要用全部身家跟你打這個賭,如果我獲勝,你的網站必須封禁!”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後,薑雯緩緩開口:“你還真是看得起自己啊,你一個無業遊民,能有多少積蓄?憑什麼跟我對賭?”
“既然你都已經要對我的網站下手,我也不可能手下留情。如果你輸了,以後不準再插手任何案子,如何?”
我渾身一震,薑雯還真是戳中了我的痛處。
讓我不準插手案子,遠遠比要了我全部身家更為嚴重。
但話都已經說道這個份上,我也無法退卻,隻能咬牙同意。
一場豪賭,就此展開。
薑雯信誓旦旦的要尋找證據,讓我徹底心服口服。
我也忙著對這個案件展開調查,避免更多人遇害。
如今我對著整個案子的了解,都是來自薑雯和若蘭的敘述。
我很清楚,這種旁人的敘述盡管已經足夠客觀,卻依然難免會帶著她們各自的情緒,被打上鮮明的烙印。
隻有自己親自入手,得到的證據和線索,才更為可靠。
從若蘭那裏要來一些資料後,我立即動身,開始調查幾個受害者的詳細情況。
這個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家暴誠然是遇害者喪命的相同原因,可事情卻絕非如此簡單。
除了家暴之外,遇害者最直觀的相同之處,就是他們曾在白蘭直播上直播過家暴。
凶手為何會盯上白蘭直播?
出現過家暴的直播,並非隻有這一個平台。
而且如今名列榜單的那些賬號,都已經被封禁,如果不用些手段,很難將其全部找出來。
由此似乎能推斷,凶手早有蓄謀,很久前就盯上了白蘭直播。
根據上個案件,我難免會懷疑,案件是否跟白藍直播的幕後老板有關?
當然,這也隻是一種猜測,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我也隻能先讓如蘭對這方麵多注意一些。
因為這個案子,我跟若蘭的關係緩和了許多,似乎又回到了從前。
但我很清楚,我們兩個之間還是有些隔閡。
而薑雯,似乎就是罪魁禍首。
在跟若蘭的聯係中,她時不時能傳來一些好消息。
比如她的建議,我叔叔已經采納,開始著手保護排行榜上的家暴者。
再比如,她根據我給的線索,排查白藍直播的工作人員,發現了一些疑點。
之前負責白蘭直播點擊率等數據的某位工作人員,前段時間突然離職,至今下落不明。
而網上的排行榜,很可能是對方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