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新夫知道易根生刑訊經驗豐富,這點刑法在他眼中說不定就是小打小鬧。
想要讓易根生招供,他就不能留手。
想到這兒,他直接抬手將滾燙的烙鐵烙上易根生胸口。
“呲!”
這一刻易根生的感官尤其敏銳,他能感覺心髒附近的水分迅速被高溫蒸發。
皮肉被燙熟,空氣中似乎還漂浮著肉沫香味。
痛是當然的,可與此同時他的意識反而越發清醒。
“想清楚了嗎?西岡參謀長的死跟你到底有沒有關係?”
高木新夫麵無表情的俯視著易根生,易根生低著頭。看樣子像是已經被疼暈過去,但高木新夫知道他一定還醒著。
“大、大佐閣下。”
易根生嘶啞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高木新夫見易根生嘴巴還這麼硬,怒極反笑:“有意思,想不到易桑的骨頭還這麼硬。”
因為平時易根生諂媚慣了,讓第15師團上下的皇軍軍官們都以為他天生就是個軟腳蝦。
沒想到今天居然硬氣了一回。
易根生閉著眼笑了:“我真的沒,沒做過。”
“繼續用刑。”
高木新夫看著易根生,後退一步,生怕易根生身上的血濺到他身上。
兩名皇軍士兵手拿著被辣椒水浸泡過的長鞭走了過來,一左一右站在易根生身邊。
易根生一眼就看出這不是普通鞭子,這法子一開始還是他想出來的。
沒想到有一天會用到他身上。
“動手。”
“哈伊!”
丁大力帶著張雯剛走出來就見到一個熟人。
“快過來!”
杜勝家貧,一直沒有好好處理身上的傷口,因此直到最近他身上的傷口才開始愈合。
他今天還是第一次上街,沒想到這麼巧就碰到日本人朝易根生府上而去。
杜勝當初身上的傷有一半是拜易根生所賜,所以他本來是準備過去看熱鬧的。
沒想到他半路碰到了丁長官。
“杜勝,怎麼是你?”
丁大力看了一眼杜勝,又迅速朝身後看過去,見沒有人追出來這才鬆了口氣。
“丁長官,你這是怎麼了?這位是?”
杜勝好奇的問道。
“張雯張姑娘,這位是杜勝。”丁大力意簡言賅道:“杜勝,你家方便嗎?”
杜勝一下就明白了:“跟我來。”
丁大力朝張雯點頭,在現在的情況下,他們隻能相信杜勝。
杜家就杜勝一個人,他屬於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
祖產早年就賣了,他現在暫居在一個破敗的院子裏。
院子很小,站在院中就能將屋內一切盡收眼底。
“丁長官,到底是怎麼回事?辛哥呢?”杜勝回家之後,忙不迭的問道。
“此時一言難盡,你放心,辛有誠暫時不會出事。”
丁大力上下檢查了一番情況,發現這院子破敗歸破敗,但勝在隱蔽安靜,又在巷子最裏麵,一般人不會走進來。
他看了一眼杜勝,正色道:“這位張姑娘,對我虎賁大隊有恩,我將她托付給你。”
“什麼?”
杜勝啞然,怎麼好端端的會把人托付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