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衛國沒好氣的說道,柱子雖然說得沒錯。但別忘了,現在最著急的人是小阪正一。
能讓他多著急上火也是一件好事。
“也是。”
劉鐵柱聞言,這才老老實實坐在了喬衛國身邊。
另一頭,丁大力腳程快,沒一會就跟在了易根生身後不遠處。
他藏在拐角,眼看著易根生拐過花廳走廊,走了進去。
丁大力迅速打量了一眼周圍,花廳正門口守著幾名荷槍實彈的小鬼子,他幹脆從側麵爬牆進了花廳。
他的目光落在花廳中的一顆榕樹上,丁大力三步並作兩步爬了上去。
這位置不錯,他隻需要俯身就能看到花廳裏的動靜。什麼都不用做,就能聽到裏麵的對話。
花廳裏坐著三個人,分別是已經等得不耐煩的竹野內妻雄、翻譯以及剛剛趕到的易根生。
竹野內妻雄要不是因為有事請易根生幫忙,根本不會等到現在。
區區一個卑賤的支那人而已,竟然敢給大日本皇軍擺架子。
竹野內妻雄見易根生進來,冷笑一聲說道:“易隊長好大的架子。”
易根生見竹野內妻雄有興師問罪的跡象,趕緊賠著笑臉說道:“中佐閣下誤會了,卑職剛剛在處理私事,這才沒來得及。請中佐閣下千萬見諒。”
易根生姿態放的極低,一點主人家的樣子都沒有。跟他的諂媚比起來,竹野內妻雄反而更像主人。
見狀,竹野內妻雄臉上的陰鬱緩緩消散。
“罷了,那我就直說。易桑,我這次登門拜訪,是奉參謀長之命向你討教。”
竹野內妻雄說完,易根生立刻抬頭表忠心。
“說什麼討教,中佐閣下過謙了。在下早已發誓,誓死效忠大日本皇軍,中佐閣下要是有什麼難事不妨直說。要是能幫上忙,易某一定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易根生一番話說的極為順暢,就像是在心裏已經反複念叨過上百遍一樣。
樹上的丁大力聞言,忍不住無聲的嗤笑。
狗腿子就是狗腿子,骨子裏奴性根深蒂固。
這種人,就像團座說的,一開始就被人打斷了膝蓋,根本沒想過站起來。
丁大力雙手抱臂,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聽著花廳中的對話。
竹野內妻雄聞言,表情漸漸鄭重起來,他站起來看向易根生。
“易桑,我果然沒看錯你。”竹野內妻雄看著易根生一臉真摯,心裏雖然不確定易根生這番話是真心還是假意,但他光是聽著就覺得渾身舒暢。
難怪參謀長閣下說易家兄弟一個比一個有本事。
“請中佐閣下直說。”易根生恭敬的說道。
聽完翻譯的話,易根生的表情微妙起來。
他看著日本人著急忙慌的想要盡快遷走千楊鎮所有老百姓,心裏莫名覺得可笑,日本人不知道喬衛國也等著這一刻。
想必這些老百姓被遷走不久,虎賁大隊就要忍不住動手了。
“易桑?”
見易根生失神,竹野內妻雄忍不住喊道。
“卑職有一計,不知道有沒有用。”
“你盡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