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開始之前,我先講個笑話,說的是有個司機陪領導參加洽談會,領導進去了,他卻被保安攔在了外邊。
這個司機也想進去,就指著前麵的領導對保安說:“我和他是一個係統的。”
你猜保安怎麼說?
保安說:“滾犢子吧!雞雞和蛋蛋還是一個係統呢!你什麼時候看見雞雞進去了,蛋蛋也能進去的?”
其實男人無外乎兩種,一種是真的屌,一種隻是個蛋。
說來挺可悲的,雖然我一直都很想屌起來,卻始終都是個蛋,而且,處了兩年多的女朋友,被一個雞雞搶走了。
和很多望子成龍的父母一樣,我的父母從我出生時起,就對我寄予了厚望,於是給我取名叫王飛翔,哪知道在很多年以後,這個翔字被人玩兒壞了,令我時常受到周圍人的取笑。
就連我女朋友提出分手的時候,還不忘了吐槽一下我的名字。
前天我給她買了一條項鏈,18K白金的,花了小三千,對於我一個剛讀大三的學生來說,算是狠狠的出了把血。
當然,我決定出血也是有原因的。
在我們這所名不見經傳的野雞大學,我女朋友是出了名的白處美,相處兩年多,我一直都在找機會把她拿下,卻始終沒能得手。說來慚愧,我和她的最大尺度,就是在電影院親了回嘴兒,當時她還總盯著銀幕上的吳彥祖哼哼唧唧。
所以我就想著,這次要以血換血,自己先出把血,然後趁她高興,把她的一血給拿了。
沒想到我的血剛剛出完,還熱乎著呢,她就打來電話,連呼哧帶喘的哭了半天,說我是個好人,下輩子一定要和我在一塊兒。
我聽得一驚,蛋疼的問她是不是得了什麼絕症。
她說不是,就是這輩子遇到了心目中的壞蛋,暫時要和你分開了……
掛斷電話,我懵逼的想了半天,然後就很沒出息的哭了起來,除了心疼被騙的青春,還心疼錢。項鏈本來就貴,花了小三千,為了拿一血,我又在臨近學校的新區租了間房子,一個季度,連押金帶房費,昨天剛交給房東兩千三。
就算要把我甩了,能不能趕在交房費之前啊?
現在一血和項鏈都沒了,隻剩下我和一間不到四十平米的房子,空蕩蕩的,還把我壓抑得直哭。
這次的失戀和以往不同,除了痛苦,我還感覺說不出的憋屈,一想到買項鏈時,她一副歲月靜好、暗含騷氣的模樣,就想狠狠的抽自己幾個嘴巴。為什麼不先拿一血,然後再送項鏈?
起碼那樣的話,自己還能說一句,真是日了狗了。現在倒好,被人騙得屌蛋精光,卻連狗都沒日上。
我越想越氣,覺得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要是不報複一下,自己肯定會被活活憋死。
於是想了想,覺得自己一個外地的學生,勢單力薄,正麵肯定拚不過,考慮到那個雞雞晚上應該會送她回家,就決定扮成鬼,藏在她家附近,晚上狠狠的嚇他們一下。
要是能把那個雞雞嚇尿,或者扔下她跑了,也正好讓她看看,她找的到底是個什麼人。
哼!
哥要是發起狠來,連我自己都怕!
她家是本市的,住在明珠路,距離我租住的小區,走路大約十幾分鍾。我提前去踩了下點兒,覺得藏在樓道裏很容易嚇到別人,就在小區裏轉了轉,發現正對著她家樓棟口的花叢不錯,藏在裏麵不容易被人發現,還可以隨時跳出來嚇人。
利用一下午的時間,我先後在批發市場買了最便宜的黑長假發、一支口紅、兩斤麵粉、以及四米白布,回到租住的房子把白布改了改,往身上一套,隻露出個腦袋,那恐怖的真實感,差點兒沒把我自己嚇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