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軍大營裏,各級主要戰將,都一彙集在一起,焦急的等待前線的戰報。
再看大央王甘修,此刻的他,在座位上眯著眼睛,反正他對戰事很有信心,無須操勞擔心,自己小睡一會。
沈猶猶龍他們卻不能這樣了。
“這都睡得下?”方震孺小聲搖著頭,看著進入睡眠狀態的大央王甘修,他覺得很不可意義。
其他個土司們,有的很不屑,有的人看到年輕的甘修,竟然在大戰開打之時,也能睡著,有點蔑視的感覺。
“報!”等待已久的將領們,終於等到前線回來的人,回來報告戰事的情況。
“怎樣?打上了?”
“打上了,嘿嘿!我就說嘛!我家父親就是厲害,不像某些人,隻會紙上談兵,”說話的人,是禾卡乃金的二兒子。
這會,甘修也醒了,他聽見了。但他完全不在意,隻是詢問來人:“打起了,怎麼樣。本王說得沒錯吧!”
“?”沈猶龍一時話塞,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一直到現在,沈猶龍可都不認可大央王甘修判斷的可行性。如不是,有礙於皇帝親點的將,他還是‘王爺’,沈猶龍肯定是不會同意他,再讓他那樣做的。
“哈!”來人還沒來得及,沒說出戰事的具體情況,大央王甘修就先‘自嗨了’!引得一些土司嘲諷:“臉皮可真厚,肯定是禾卡乃金那邊打起來了,還在做夢裏,安行穀那邊怎麼可會有安南人去那裏?”
“就是。”
反正,就是甘修無論怎麼做,有些人就是不服他,怎麼都看不上眼他。
至於為什麼這樣,老實說甘修,他也根本不在乎這些人,反正這些人,以後會處理掉的,先讓他們狂一陣子先。
“你說,那裏打起來了?”甘修沒有理會,那針對他的人,隻顧對回來奏報的傳報官問道。
哨探(探哨一類的職務軍官)也是一陣無語:自己剛剛回來,都沒有機會報告呢?這些個當官的,就先爭論起來了。
“回大王的話,岑領主讓小的回來,稟報各位大人,安南大軍進入安行穀中。我家領主,已率兵突襲安南軍,安南人現已崩潰,另外卡薩摩那邊也參與了戰鬥。
我軍取得大勝,現我軍正在打掃戰場。
安南人到了最後,不過也隻逃回去三五百人,其餘均被我軍集殲。
哦!對了,禾卡薩摩抓獲一名敵人高級將領!”
“什麼?才是安行穀那邊打起來了?”
“怎麼可能?”
“胡說,怎麼可能,你在迷惑軍心,慌報軍情,我宰了你!”禾卡氏族的人惱羞成怒,他們完全不相信,事實是這樣的。
看著他們這些情緒失控的禾卡氏人,甘修沒有任何動作,隻是看了看沈猶龍。
沈猶龍怒了,狂呼:“放肆!”
“總督大人,此賊慌報軍情,惑亂軍心,該殺啊!”那些人精神似遭受打擊:那豈不說,禾卡乃金那邊此不是空等了一夜?
“大人,小人可都是親眼看到了的,”來人也是嚇了一跳,不過是回來傳個話而已,沒曾想;這些人要殺他。
“好了,你先退下休息去吧!”甘修當即立斷:“傳令禾卡氏部,都叫他們回來。”
說到這樣,甘修對臉上還猶似夢幻般的沈猶龍說道:“沈大人,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甘修知道這些土司們,他暫時還不能指揮得動,隻能由沈猶龍經手。
安南人偷雞不成燭把米,安南那邊肯定軍心大亂,作為總督。不用想,沈猶龍也應該知道,自己怎樣做。
時不再來,機不可失。
看著大央王甘修點了點頭,回過身來,又看了一眼方震孺。
但見方震孺臉露出喜色,也點頭示意,他當即白板:“他娘的,幹他!”
此時,在羅陽崗那邊,天空中開始泛白,估計過不了多久,天就大亮了。
“怎麼回事?”禾卡乃金他們這裏,已經埋伏了將近一個晚上,仍不未見安南軍前來。
心中暗歎:難道真如那小子,所說的?
“恐怕不會來了吧!”禾卡乃金低聲呐喊:“想必安行穀那邊也不會出現了,”很明顯,他是在安慰自己。
而禾卡定川更是篤定一般:“父親,安南人沒來就沒了唄!孩兒想;安行穀那邊肯定,也不會有安南軍隊通過,這很明顯嘛!”
說這話的禾卡定川,隻是想讓自己的父親,沒那麼尷尬。但見禾卡乃金,臉色凝重,在思考些什麼。
“父親,您就放寬心吧!就算安南從安行穀那邊通過,以他們倆的廢物特性......,”禾卡定川還要想說些什麼。
但見父親禾卡乃金,盯著來到他們身邊,一臉嚴肅的二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