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讓文官們臉都綠了,卻很對武官們的胃口。
這些文官可不就是林侍郎說的那樣,人家都打你臉,你還在那邊跟人家講道理。整一個糊塗蛋,最正確的做法應該是反手給他一巴掌,他才會老實。
也有朝臣們覺得自己不是商賈,做不出強買強賣的事情。
林滿堂卻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皇上沒有讓我們上戰場,隻是賣賣嘴皮子,出一份力,你們也不肯,怎麼敢說自己是忠君為國?”
多少清貴,視銀錢如阿堵物,何時見過林滿堂這樣的官員,張嘴閉嘴全是銀子。
無論朝臣們再怎麼不願意,可林滿堂有皇上的支持,這條諫言很快就通過了,“派發的時候根本他們的品級來定。如果是清貴部門,可以少派發一點。”
一般來說,實權大的部門接觸的商賈比較多。而清貴衙門一般比較清高,很少與商賈來往,皇上此舉也算是考慮周全。
皇上緊接著就讓吏部尚書這邊賣出兩百個虛銜。
這可就把吏部尚書給愁壞了。
要擱以前,一個虛銜至少能賣五千兩銀子。可現在一千兩都沒人要。
為什麼呢?因為以前一個虛銜至少可以免一千畝地的田稅,現在隻有一百畝,少了九成。
那些肯花錢買虛銜的商賈最看重實際利益。
上回的兩百個,他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賣出去。這次的兩百個,他上哪找那麼多冤大頭?這不是成心為難他嘛。
官員們看到吏部尚書垂頭喪氣,有些官員幸災樂禍起來,“以前我有個弟弟要買虛銜,他死活說沒名額了。現在好了吧?”
有人警告他,“你就別笑話他了。人家到底是吏部尚書,有的是人脈,這點事對他來說不是難事。可讓咱們賣國債,那可怎麼好。”
大家唉聲歎氣起來。
不說這些人,就說戶部這邊已經先忙開了。
皇上將印國債一事交給了戶部。國債就相當於錢,絕對不能出現假冒偽劣產品。
林滿堂是戶部侍郎,又是提出這條諫言的人,自然是主心骨。一連五天,他都待在戶部設計國債。
他這邊忙,蕭定安更忙。
蕭定安要忙著征兵,連家都沒時間回,整天待在城郊大營,心裏卻擔心媳婦,隻能派勝邪回去盯著,有事記得通知他。
勝邪騎馬回了國公府,問了周木生知曉夫人一整天都待在府裏。
“不過,她沒有養胎,而是跑去之前她改過的宅子,說是研製火1藥。”
這就把勝邪嚇得夠嗆。她還懷著孩子呢,怎麼就不知道安心養胎?
他也知道自己勸不了,隻能回去稟告國公。
蕭定安得知這事,急得嘴上起了燎泡,“她懷著孩子,怎麼能弄這些東西呢?那屋裏氣味多不舒服啊。”
勝邪歎氣,“她戴了口罩,說是不礙事。”
蕭定安撫了撫額,她性子強,一般人根本說不動她。
“你回去盯著她,要是她遇到危險,第一時間救她。”
勝邪都快聽傻了,國公啥時候能硬氣一回啊。這娶的是媳婦嘛,分明是個祖宗。
“是,國公。”
勝邪回了國公府,充當護衛。
林曉都是小劑量試驗,最多出現很小的爆炸聲,偶爾也會出現小火災,因為撲救及時倒也沒什麼危險。
李秀琴幾乎每天都會過來給她診脈,看看她腹中胎兒情況,如果任何不適,就要她停止實驗。
今天也不例外,李秀琴診完脈後,看著這間實驗室,還是不太讚同,“這裏麵灰塵太多。吸多了對孩子不好,我覺得還是等生完孩子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