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念,你哥好幾天沒回家了。”
風雅見麵就開始抱怨。
“不會吧。”
林清遠向來都很閑,怎麼會好幾天都沒回家呢。
“我還能說假嗎。”
風雅氣不打一處來:“他肯定在外麵有人了。”
“先別這麼說,他不是那樣的人。”
我趕緊替林清遠解釋。
“那我怎麼辦啊,清念。”
“你先別著急,我幫你打電話問問。”
我把電話摁了免提,這樣我和風雅都能聽清。
“什麼事?”
“你在哪呢?”
“最近公司有個大單子,先不說了。”
嘟嘟嘟……
“看吧,他是真的忙。”
“哎,看來是我多想了。”
“風雅。”我握住她的手:“男人是經不起懷疑的,兩個人既然決定要在一起,就應該相互信任,這樣他才會感覺到你的好,而不是無理取鬧。”
“哇塞,清念,你說得太有道理了。哪來那麼多經驗?”
“一次半的感情挫敗教給我的,最好的導師當然是程夋成。”
“其實我還挺羨慕的,人家夋成再忙也會抽出時間陪你,不像清遠。”
“他也有忙的時候啊,隻不過他忙,我就找其他事做,時間過得就很快了。”
風雅最終不再鬧騰,無聊的時候找我上街購物。
其實啊,婚後生活中,多一些包容,對誰都有好處。
這一生,遇見對的人實屬不易。
回首過去,我從一個懵懂無知,容易被感情衝過頭腦的小丫頭,變成了一個願意替別人分憂的大女人。
時光不老,人在改變。
我和蔣小雪的恩怨情仇,我和魏銘的藕斷絲連,這些都是慢慢可以化解的。
我差點和程夋成錯過了。
那時候的我既恨他,又愛他。
我彷徨他會來找我,也害怕他不再找我。
既然都是不好的情緒,那就按照自己最期望的那一頭做起。
真正相愛的兩個人,隻要還來得及,就可以給對方一個陳述的機會。
在一天下午,我和維維在家中嬉戲。
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過來。
“請問是林小姐嗎?”
對方講的英語。
“是的。”
“您的一幅畫作被人高價預定了。”
“畫作?”
“就是您四年前展示在巴黎展館的那幅叫做《美滿幸福》的油畫。”
“噢,那幅沒有標價的?”
“是的。”
“不好意思,請你告訴買家,那幅畫不賣。”
“好的,我們尊重您的選擇。”
那幅畫,用料很簡單,內容也很簡單,但對於我的意義卻非凡。
我曾猶豫要不要生下維維。
直到我畫了那幅畫,我決定了,一定要生下他。
那幅畫的內容是:一個小孩騎著一隻木馬。
接下來的日子裏,我的運氣好像爆棚了。
電話一直接個不停,買畫的人也越來越多。
程夋成還嘲笑過我:“大畫家,給我也畫畫唄。”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便想起了,之前我有讓他做人體模特的打算。
“我開玩笑呢。”
他腸子都悔青了。
“少廢話,趕緊兒的,脫!”
無奈之下,程夋成隻好滿足我的變態要求。
“你畫油畫,又不是素描,要什麼人體模特。”
“怎麼,不樂意?”
“我十分樂意。”
程夋成抱怨幾句而已,接下來的配合簡直稱作完美。
“夫人,我要當你一輩子的模特。”
“我一輩子隻畫你一個模特。”
結語:
在一次油畫展覽館裏,有人曾問過我:“放棄一個你很喜歡的人是什麼感覺?”
我是這樣回答的:“你拔過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