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從未見過如此模樣的楚薈,擔憂的想要上前安撫:“媽,我知道你一時之間無法相信這個事實,我告訴你這件事,也隻是覺得,你有權利知道爸爸的死因,那份死亡原因記錄裏,很清楚的記錄了趙全謀害爸爸的經過……”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竟然和殺害自己丈夫的凶手生活了十幾年?這不可能……”楚薈搖著頭依舊是一副不願意相信的表情,一口氣沒有緩過來,重重的向後倒去。
“媽!”北冥大喊了一聲,急忙接住倒下的楚薈。
沒有任何耽擱便送去了醫院,進了手術室。
靠在手術室門外,北冥滿麵愁容的看著頭頂的燈,這個結果在他的意料之中,他隻覺得自己不孝,從未盡到一個做兒子的職責。明明知道這個消息她的身體一定無法承受,他還是告訴了她。
北冥此刻覺得自己很失敗,徹徹底底的失敗,沒有做好一個兒子,也沒有做好一個丈夫。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全部都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而他是罪魁禍首。
……
一個月後,別墅裏,南笙腰上係著圍裙,手上戴著大大的手套,站在烤箱旁,滿眼期待的看著烤箱中漸漸鼓起的蛋糕。
“媽,蛋糕應該還需要好幾分鍾才好,我去看給北冥打個電話,問他今天幾點回來!”
南笙轉身笑容和煦的和一旁專心洗水果的楚薈說著。
“快去吧,告訴他,要愛他早點兒回來!”
楚薈手中拿著水果,扭頭一臉慈愛的和南笙說著。
得了準許的南笙取下手上戴著的大大手套,小跑著去了客廳。
“喂!冥,你今晚幾點回來?”
南笙聲音雀躍的說著。
北冥放下手中正處理的文件,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視著這座城市,電話裏是最愛人都聲音,問他幾點兒回家,這是他一直對辛福的定義。
“八點回去!”北冥抬眸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
南笙眼眸裏閃過一絲失落,隻是片刻,又雀躍的說著:“媽讓我跟你說,要早點兒回來!”
北冥嘴角勾起微微邪魅的笑,語氣輕浮的調戲著:“是你想我早點兒回去吧?還假冒媽的名義!”
南笙氣急,急忙解釋,小臉兒滿是較真:“才不是,就是媽讓我跟你說要你早點兒回來,我們做了蛋……”
南笙突然驚覺這是個驚喜不能告訴他,急忙捂住嘴,心想著:還好,差點兒就說漏嘴了。
北冥問:“做了什麼?”
南笙故作神秘的賣著關子:“你早點兒回來不就知道了?”
北冥換了一隻手拿電話,拿出筆寫了一段話遞到邢特助麵前:幫我取消等會的會議,今晚我要早點兒回去。
邢特助滿臉微笑的點頭。
“你到底會不會早點兒回來?”南笙突然覺得自己應該要態度強硬點,不然他總是覺得自己好欺負。
北冥嘴角噙著壞笑:“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我早點兒回去啊?天都還沒黑呢?”
北冥的特意加重了天都還沒黑呢,這句話,意味深長,南笙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握著電話的手心瞬間就緊張的冒汗,臉也是一下子紅到了耳後根。
“北冥,你流氓!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北冥聽南笙這副語氣,已經能想象電話那頭的她是什麼表情了,心中升起詭計得逞的快意。
“我怎麼覺得你就是那個意思呢?還是說昨天晚上……”
北冥適時的省略了後麵的話去供南笙自我腦補。
“你……你……我……”南笙氣急又羞愧,隻能不停的結巴跺腳,對於如此厚顏無恥的人,她竟然找不到任何話語反駁。
“我……我……你……什麼啊?已經期待到說不好話了?”北冥話語中滿是笑意,故意模仿著南笙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