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什麼才是真正的忘憂,處於這地之間絕無僅有的忘憂客棧才是眾生向往的極樂。”
“少主,快醒醒。”
“薛浸衣,快回來。”
“薛司首,我是無憂……”
薛浸衣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很是陌生的房間裏,她還依稀記得她記憶中最後的畫麵,她乘坐的船被火海吞噬,而在不遠處的另外一艘船上,有人正盯著她,看著她死。
薛浸衣費勁的坐起來,還沒來得及環顧四周就聽見一個清脆的女聲。
“薛司首,你醒了。”是一個紅衣女子,是突然出現的。
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
這是薛浸衣可以想到的形容眼前女子的詞。
紅衣女子走到她麵前,拿起桌子上的一把長劍,笑道:“此劍殺生,是薛司首的佩劍,正好配得上薛司首的威名,是把好劍,但一個女子還是不要舞刀弄槍的好。”
薛浸衣勉勉強強撐起身子,不答反問:“請問閣下是何人?我所在之地又是何處?”
那女子並不打算就這麼回答她,而是拿起殺生,語氣十分囂張道:“不知道薛司首還記不記得你昏迷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在東瀛的學業結束之後就接到了太後的密信讓她回去,因為海上風波太大,所以耽擱了一陣子繞道走的,最後進入的那片海域是緊挨著兩浙地區,之後她就受到了埋伏,對方兩船的高手,又是暗器又是火攻,分明是下定了決心要她的命。
“是不是覺得自己被人出賣了,想要報仇?”紅衣女子忽然發問。
薛浸衣望她一眼不話。
紅衣女子放下了殺生,拉了一把凳子過來坐下,:“我叫無憂,是這家忘憂酒館的主人,忘憂酒館不屬於人世間,我們是橫亙於地獄和人間的禁地。”
禁地?無憂?不是剛才夢中出現的那個人嗎?
薛浸衣不是很相信,但還是問了一句:“那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裏?“
無憂直直的盯著她,疑問道:“薛浸衣,看來你是真的很不甘心,這裏是什麼地方我已經得很清楚了,你就好好在這裏休息,要是有什麼要求想好了再來找我,要我幫你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一定要想好啊!“
薛浸衣咳了兩聲,沒有話,顯然並沒有把無憂的話放在心上。
“嗬,“無憂挑了挑眉,指著一片空白的牆麵故作高深道,“周知許,看看吧。“
薛浸衣不過是一個讓世人皆知的名字,而周知許才是她真正的名字。
“我不願意嫁你,隻是為了救我的家族,周肅,日後我們相敬如賓便夠了。“
“相敬如賓,許薌,你自己不要後悔就校“
牆麵上出現了兩個人影,薛浸衣認得那是她的父母親,過了好多年,她還是清楚的記得,即便牆麵上的兩個人還是年輕時候的他們,可薛浸衣卻依舊認出了他們,是她日思夜想的父母親。
“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了解你父母中間發生了什麼,因為你從就被所有人包括父母親在內告知他們不相愛,而你不過是傳宗接代的器皿,”無憂的目光也定格在了牆麵,她緩緩道,“但你不這麼想,你覺得他們是相愛的,所以你想知道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現在我就可以告訴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