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我的解藥,七天之內,你就會七竅流血。”
李暮白一點也不在乎,這句話,他對很多人說過,不過今天輪到了自己而已。
“沒事,死就死吧,反正我活在這世上一點意思也沒有。”
說著,他還抹掉了兩滴眼淚。
“李暮白。”時逢啟咬著牙喊出他的名字。
“怎麼?你不想讓我死?”李暮白翹起一直二郎腿,抖著身體,語氣說的是不在乎,可心裏那是一個緊張。
時逢啟此次是徹底了解了他的無賴,“你死不死跟我一定關係也沒有,但是在此之前,你得把吳道說的那些話給我說出來。”
“他真的沒有跟我說什麼,你就是不信,可我又不能騙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嘛?”
李暮白說的特別的誠懇,他的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臉不紅,說的那叫一個自然。
“真的?”時逢啟半信半疑的問。
說白了,他為什麼綁他,因為他找不到吳道,也找不到和他有關係的任何人。
唯一的就是李暮白,可是他什麼也不說,但是他幾乎可以認定他一定是在騙他。
但是現在,他說的這麼肯定,他是真的拿不準了。
這個的嘴裏究竟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我發誓,我真的沒有說謊。”
李暮白豎起了三根手指頭,開始發誓。
“如果我騙了時逢啟關於吳道的任何問題,我這輩子都娶不到老婆。”
“這也算毒誓?”時逢啟鄙視他。
李暮白跳了起來,“這哪裏不算毒誓?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想孤獨終老啊。”
時逢啟的眸子暗了下去,但是很快恢複正常。
“行吧,我相信你,解藥就在我的兜裏,白色的那一瓶。”
聽此,李暮白開心的找解藥,毫不猶豫的吃了進去。
“你就不怕我騙你?”
李暮白嘿嘿一聲,“反正已經中毒了,再毒一點有什麼關係。”
時逢啟要吐血,他居然有這樣的想法,不過既然他想死,他幹嘛攔著他?
李暮白見他不舍的模樣,心生感動。
嗚嗚,時逢啟果然還是在乎他的。
“誰在外麵?”
時逢啟冷著想窗外射去,可是卻沒有見到一個人。
他跑了出去,踩到一個荷包。
突然之間,李暮白發力,身上的繩子居然斷了好幾段。
他搶過時逢啟手中的荷包,有些不敢置信。
“這是我娘的。”
雖然這是第一次聽他說起他的娘親,可他的眼眸中含著淚水,時逢啟想把手放到他的肩膀上,安慰他,可動作停在半空,頓住了。
可他還是忍不住的道:“別難受了。”
他怎麼可能不難受,他很少聽見父親提及母親,唯一的記憶就是這個荷包。
但他記得明明被父親剪碎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恍然見,李暮白聽見了一個嗬嗬的聲音,他實在太熟悉了。
他追了出去,朝南邊跑去,可那個地方除了建築物什麼都沒有,
“李暮白。”時逢啟在後麵喊他的名字,可是他聽不見,有關於母親的記憶一直在腦海中閃現。
“周也。”他忽然喊了一聲,從腰間抽出軟劍,對著某個地方就是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