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地下停車場。
董妙音慵懶的從自己新買的保時捷Taycan跑車裏走下來,隨手鎖上車門,正要上樓,忽然看見後視鏡裏閃過一道黑影。
她心裏咯噔一下,仔細看時,發現那道黑影也正盯著她看,此刻他就站在她的車後,穿著一身黑色的雨衣,臉被碩大的雨衣帽子遮擋的嚴嚴實實。
這是恐怖片裏標準的殺人犯造型。
董妙音腳底發軟,她愣怔了一秒鍾,忽然一聲驚叫,抬手將手包往後一扔,之後不顧一切的向通往住宅樓的電梯門跑去。
然而說時遲那時快,她身後的黑影用手一擋,也快速的追趕上去。董妙音隻感到一陣倉促的腳步聲在她身後緊逼著。此刻除了她自己淩亂的喘息聲,董妙音已經什麼都聽不見了。
這個時候,隻要能出現一個人把她救了,哪怕隻是個路過的,她也願意以身相許。可是偏偏這個時候,停車場裏一個多餘的人都沒有。
她拚命的向前跑著,身後的腳步聲也越來越快,眼看著就要碰到電梯門,她瘋了一樣的按動著上樓按鈕,隨著“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拉開,這一瞬間,董妙音感覺自己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不顧一切的擠了進去。
再回頭時,那道黑影卻已經不見了,連腳步聲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董妙音小心的往外瞄了一眼,除了黑咕隆咚的空場和幾輛停在空位裏的車,似乎什麼都沒有,一切又恢複了正常。她長出一口氣,猶如撿回了一條命,疲倦而欣慰的靠在電梯內側,有種說不出的放鬆。
至於那個穿著黑色雨衣裝神弄鬼的人,她也懶得追究他到底是什麼人了。也許隻是一個惡作劇的粉絲而已,總之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隻要能安全到家,就是最大的幸福。
然而,就在她以為自己隻是虛驚一場的時候,即將關閉的電梯縫隙中忽然伸進兩隻手來,那是兩隻青筋暴突的手,正一點點的扒開將要關嚴的電梯門。
“救……”董妙音看著縫隙裏漸漸露出的黑色雨衣,忍不住想要呼救,可是屢受驚嚇的她,嗓子眼兒裏像要冒煙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幾秒種後,雨衣男費力的走了進來,巨大的壓迫感向她傾瀉下來,董妙音盯著雨衣男被遮住的腦袋,哆哆嗦嗦的挪向電梯角落。
“求……求求你,放了我!你……你要什麼……我都給你!”董妙音啜泣著懇求道。
雨衣男微微停了一下,抬起的帽簷下露出少半張臉,慘白慘白的。嚇得董妙音更加往後縮了兩下。
突然就在雨衣男快要接近她時,董妙音靈機一動,拽下腳上的高跟鞋,猛地朝他砸去,一下,兩下,三下……雨衣男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就像砸在了別人身上一樣。奇怪的是,他並沒有還手。
董妙音心裏正犯嘀咕,隻見雨衣男猛地向她撲來,一把奪過她手裏的高跟鞋,扔在地上,她張大嘴巴,兩條腿到處亂踢,剛要喊出聲,忽然一雙大手猛地將她嘴捂住。
“別喊,是我!”雨衣男低聲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