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不太明白。感覺這個人心裏有話,沒說出來。”
葉千打量著那個明信片,若有所思。
……
……
傍晚。
西城區警察分局。
薑祝武一下班,剛出了大門,迎麵走過來一個年輕人。
“請問,你是薑祝武,薑警官吧。”
薑祝武警惕的打量著他,“你是哪位?”
“我叫葉千,是J城警察局的顧問。我想找你聊聊戴傑,這個人。”
聽到戴傑這個名字,薑祝武臉色明顯變了一下,回了一句“我不認識這個人”,扭頭就要走。
“薑警官記憶力不會這麼差吧,上午剛剛找董妙音打聽這個人,晚上就把她忘了嗎?”葉千故意拿話點他。
薑祝武一下怔住,停頓了幾秒鍾才問:“你認識董妙音?”
“她和我是朋友。戴傑殺人案也是我親自經手的。你如果想打聽她,還不如跟我聊聊呢。”
薑祝武斟酌了一下,突然問:“聽說她死了,究竟是怎麼死的?”
“她呀,自殺。畏罪自殺。”
“她犯了罪?!”
“是啊,殺了好些人。在事情敗露之後,用濃硫酸把自己溶了。”
葉千邊說邊觀察薑祝武的反應,發現他並沒有感覺特別驚奇,他隻是問:“你確定戴傑是自殺嗎?”
“我親眼所見。”
薑祝武神情僵硬。
葉千從他眼睛裏能看到一絲驚恐。
“那麼……她是臨時起意,還是早已經準備好的?”薑祝武問。
“她事前準備好一個盛裝濃硫酸的裝置選在在頭頂上。在我們要抓住她的時候,把上百斤的濃硫酸傾斜到頭上。整個人都幾乎都溶化了。”
“果然又是事前準備好的。”薑祝武喃喃道。
葉千心頭一動,“怎麼你還見過類似的案子?”
薑祝武衝他擺了一下手,轉身穿過馬路,鑽進一條胡同,走進了一家小酒館。
葉千跟他進了酒館。薑祝武找了一個靠角落的空座坐下,招呼服務員,要了點酒菜。看樣子是想喝一頓。
葉千也沒有推遲,既來之則安之。
薑祝武兩杯酒下肚,情緒穩定了一些,臉上也有了一絲紅潤。
他把酒杯往桌上一撴,開始講道:“就在差不多去年這個時候,我接了一個案子。一起自殺案。一開始就當做普通事件處理的,根本也算不上刑事案。隻是被害人自殺的方式有點兒特別。”
“哦,怎麼死的?”
“一個男的,把自己吊死的。但不是普通上吊那種吊脖子,而是倒掉自己,把自己吊死的。”
“倒吊!?”葉千有些驚訝。這種自殺方式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倒吊倒是也能把人吊死。時間久了,會造成腦充血,血液無法返回心髒,最後死於腦缺氧和肌肉痙攣。實話實說,這種死法,比起直接吊脖子要痛苦的多了。”
“當時我也沒有多想,隻是感覺這件事很奇怪。這件事,之後過去大約半年左右。我們轄區又發生了一起離奇的自殺,有個人把自己幾乎全部身體埋在地裏,隻露出了腦袋,就這樣死了。”
“雖然沒有堵住口鼻,但是胸腔長時間受到擠壓,會慢慢窒息的。”葉千以醫生的角度回答。
“對,法醫也是這麼說的。他說死者大約挺了一天多才死的。如果讓一般人想,這個人肯定是自殺無疑了,如果沒有必死的決心,怎麼可能忍受這種痛苦不是嗎?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