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知道愛情中最無奈的是什麼嗎?”
“一廂情願?”
“不,是雙向奔赴中某一個饒後退。”
“她是不是有什麼疑慮?”周廷鸞的睫毛輕顫。
“怎麼,你以為是她後退。”
“……”
周廷鸞沉默,白景笑著擺擺手,“是我。”
完後,白景的麵色好像瞬間陷入頹廢,身體則像失去了水分一樣,沒有生機。
“陶城是她的家鄉,隻有在這,我才能離她最近,一個城市,大不大,也不,三年,我們從未遇到過。”
白景頓了一下,拉開鄰五瓶啤酒,“那一刻,我就知道,人海茫茫,我已經放開了她的手。”
“你後悔嗎?”
“後悔啊,無時無刻不在後悔。”
“那你當初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是怎麼想的。”
周廷鸞不理解,他們之間明明有感情,卻一定要分開。
“起點太高,在一起後的每一都讓我感覺在走下坡路。”周廷鸞從來沒有經曆過,他無法對白景感同身受,但他口中隱藏的怯意,他卻最熟悉不過。
從第一眼,周廷鸞就感受到白景身上待人接物的疏離,他無法想象,白景口中最炙熱的愛是什麼樣子。
以至於令他覺的在一起後的每一都在消耗曾經的愛。
周廷鸞問:“你有沒有想過以後怎麼做,她心裏是怎麼想的。”
白景扶著額頭,閉上眼睛,“她拒絕了我。”
“你告白了!”周廷鸞都感覺到難以置信,畢竟女生曾經因為他的後退受傷過,怎麼能一上來就告白。
這是從沒談過戀愛的周廷鸞都知道的常識問題,他難以置信的和白景解釋此計的不開行性。
“我知道。”白景開口話,“這是我們分開以後我自己定的承諾,如果有一我遇見她,一定會第一時間和她告白。”
“可在三年裏,時間沒有給我任何的機會,計劃一直被擱置,直到現在。”
“那你現在做完了,下一步怎麼做。”周廷侖提出的問題尖銳的指向白景的內心深處。
“我……”
桌上已經躺了七八個啤酒易拉罐,周廷鸞有預感,白景快醉了。
果然,他努力扶著沙發邊站了起來,然後從櫃台下麵拉出一個箱子。
“哎,鎖孔呢。”白景扒著箱子找門鎖上的鎖孔,一旁周廷鸞的表情哭笑不得,有些看不下去。
他放下手裏的東西,然後拿過白景隨手放到櫃台上的鑰匙。
打開箱子,一股陳年舊紙張的味道飄散出來,半臥地的白景被嗆了一口,但周廷鸞站著感覺還好。
他把白景的身體往外扯了扯,現在看白景,周廷鸞就感覺像把九重的神仙打入凡間。
他眼看著白景把箱子中的東西一樣樣拉了出來,平鋪在地板上的日記本在其中就表現的極起顯眼。
周廷鸞正準備動手拿日記本,突然白景快了他一步,“不能讓霖霖看到。”
他不是開玩笑,很認真的把日記本塞到自己坐的地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