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明亮的室內一女孩正站在鏡前端詳自己,隻見鏡中的女孩皮膚白皙,一雙大而靈動的眼睛黑白分明,微翹的上唇、討巧的小鼻子組成了一張並不驚世駭俗卻絕無僅有的俏麗容顏。她身著一套粉嫩色的禮服,華麗的色彩映照著她潔白光亮的頸項。
她撫上自己的脖子,從沒有出席過什麼晚宴,她自然也缺少這類活動所應有的著裝知識,是不是應該為光禿禿的脖子上佩戴什麼?她心中泛著不確定。
正在這時電話響了起來。她走過去拿起了桌上的電話,看到所顯示的電話號碼後明顯的歡喜浮上臉頰,她趕忙接起電話,“喂!”
“玉淼,我這裏還有點事走不開,你先打車過去,我一會就過來,好嗎?”電話中的男人溫和的語氣傳來,是陳蕭銘,聲如其人溫文爾雅。
“好,你要忙很久嗎?”聽到陳蕭銘不能帶自己一同前去,曹玉淼開始緊張起來,想打退堂鼓。
“玉淼,你別怕!聽我說,那種場合一般誰也不會理會誰,你坦然自若就行,我不會很晚,到了就給你打電話。”陳蕭銘大概是聽出了曹玉淼的緊張,安撫並引導著。
“好,你別擔心。”曹玉淼為讓電話那頭的陳蕭銘放心,努力調整著語氣。
放下電話的曹玉淼已經沒有了剛才為讓陳蕭銘安心而有的勇氣,不得已她隻能獨自一個人先去晚宴會場了,她帶著不安和局促出了門。
趕到目的地,出示了邀請卡後,她走進了會場,觸目的滿室金碧輝煌打的她有些炫目,心中的忐忑不安讓她腳步有些淩亂地走到一側完全不引人注目的角落。
好一陣後,她才認同了陳蕭銘的交待,她完全可以不用理會任何人,隻要保持微笑就行。這是個她所不知道的世界,是權貴們聚集的場所,華燈之下的各色男女流光溢彩,她新奇地打量著眼光所及一切事物。
會場中央的韓子文被一群美女簇擁著,他將浪蕩子的性情展露無餘,左擁右抱地與身邊的美女逗趣調情,可以想象明天的花邊新聞中他又能嶄露頭角遠播花名。
韓子文高大魁梧,一雙濃眉將他的霸氣宣之於外,厲眼如星炯炯有神,英挺的鼻梁下薄唇極盡能事地調弄著一眾美色,盡管此刻隻身在花叢中的他有些慵懶,但隱之不去的是他無與比擬的尊貴氣息。
由於身體原因他不能飲酒,為了逢迎眾色,他以水代酒流連在美女中不亦樂乎。
“美女們失陪一下。”他推開懷中的美女,向一邊走去。
“打擾一下,請問洗手間在哪邊?”曹玉淼問服務生。
“向左轉您就可以看到了。”服務生為她指著方向。
“謝謝!”道完謝,曹玉淼順著服務生指的方位找了過來。
剛走出洗手間,正打算給一直沒有露麵的陳蕭銘打電話,卻被人迎頭撞上,手上的電話被撞掉在地上,韓子文正打算怒目瞪向這個冒失鬼,在看到是一個驚慌失措的漂亮女人後,即換上一副大眾情人的嘴臉,欲笑臉迎向這個女人。
對所有挖空心思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他向來是來者不拒。
“對不起!”曹玉淼忙道歉,彎身拾起掉在地上的電話。
“實在不好意思。”她將電話遞給對麵的男人,在迎上對方的目光、看到對方的臉時手上的動作停頓了。
是他,縱使再過多少年,她都忘不掉這張臉,放眼這世上也怕是沒有人能長得像他這樣無時無刻會對別人形成壓力。
看著麵前的女人,怎麼這麼眼熟,韓子文腦中努力地找尋著關於對這個女人的記憶。
曹玉淼的手開始哆嗦,她將手機幾乎是塞在韓子文手中,急調轉僵直的身子,恐懼早已讓她忘卻要上洗手間的事,慌亂的想要離開這裏。
“等等……”韓子文對她的印象一時堵塞,但看她此時的反應,單從她怕他如此的情景看,她是……腦中慢慢浮現出她的影響,是她,沒錯,那個兩次為他提供移值的女人。
當他出聲叫她時,她渾身一顫停下腳步,繼而瑟瑟發抖地急步想要離去。
她的身體反射確定了韓子文的肯定,他兩三步跨向她堵住她的去路。
被迫停下腳步的曹玉淼更加慌亂了,兩年多久遠的時間並沒消退掉她記住猶如惡魔的他的樣子,其實在這之前她總共見了他兩麵,並且都是在他昏迷不醒時,但她忘不了他即使昏睡著也邪氣外露的這張臉。
而韓子文隻見過她一次而且是遠遠地瞧過一眼,所以今天一打照麵他隻覺得眼熟遲遲想不起來她是誰,現在毫無可疑就是她,可她怎麼會在這裏?
韓子文將所有的疑問放在心裏,退去了嬉皮樣緊盯著她,看著她在自己麵前臉色一點點變得蒼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