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跋山涉水來向你告別,
在煙雨濛濛的夜晚。
三年白駒過隙,
半城風雨飄搖。
長亭外,
是荒廢的誓言,
是蒼老的紅顏,
是斑駁的歲月,
是落盡的繁花。
請原諒我已無法堅持,
一份憑空自守的思念。
當春天不再人麵桃花,
當夏天不再流觴曲水,
當秋天不再楓火逐鹿,
當冬天不再倚梅尋香。
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
為我的失魂落魄,
為你的憔悴不堪。
為生命中最刻骨銘心的愛,
卻終究隔著一堵厚厚的牆。
——題記
龍炎,一柄上古遺留下的神劍,傳為女媧補天所留冰晶形成,琅琊榜排名第一的殺器。相傳為太祖皇帝朱元璋偶得,在與蒙古人對戰中大殺四方,從此威震天下,成為皇家尚方寶劍。但是,至於它的來曆,誰也不知道,隻知道凡是配備他的人無不功力增加十倍,但是與此同時,他們神誌癲癲的殺心狠大,但他們的結果都是一樣熾心而死,據傳是中了此劍的魔毒。再說說這把劍,劍總長四尺八分、寬一尺三,上印有騰龍九頭、每條都栩栩如真,劍身帶有振振凶氣,使人有種來自心靈的畏懼。劍刃熾熱之氣留轉,表麵通紅,猶如飲盡百萬人鮮血般,即便在夜裏,都會發出淡淡的光芒。
明天順十四年十月四日曹府望湖樓
“劍呢?”
“稟廠公,劍還在也先手上。”
“這個韃子,不是說好的,劍交給我,其他的事我幫他擺平。”
“廠公,這些人一向言而無信。何況現在全軍聽由兵部侍郎於謙調遣,我們怕是說不上話。”
“哼,那又如何。”曹廠公恨得咬呀切齒。“龍炎劍,乃我族鎮寨之寶,我一定要奪回。”
“廠公,什麼寨,小的不明。”小二子一頭霧水。
“你不需要懂,既然明的不行,就來暗的吧。去,叫無霜來。”東廠廠公曹吉祥一臉憤憤。這位曹公公,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紫金冠,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紅箭袖,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外罩石青起花八團倭鍛排穗褂,登著青緞粉底小朝靴。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麵似桃瓣,目送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冷視而有情。這種超越了世俗的美態,竟是已不能用言詞來形容。
“怎麼了,義父。”不多時,長夜無霜進來了。年方二八的女子,曲線玲瓏,大朵的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身著藍色紗衣,裏麵的杭州絲綢白袍若隱若現,腰間用一條集萃山淡粉軟紗輕輕挽住,略施脂粉,一頭烏黑的發絲翩垂芊細腰間,頭綰風流別致飛雲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裏插著紫水晶缺月木蘭簪,項上掛著圈玲瓏剔透瓔珞串,身著淡紫色對襟連衣裙,繡著連珠團花錦紋,內罩玉色煙蘿銀絲輕紗衫,襯著月白微粉色睡蓮短腰襦,腰間用一條集萃山淡藍軟紗輕輕挽住。
“霜兒,你來的正好。”廠公關心地問。
“義父深夜找我,所為何事。”長夜無霜有點茫然。
“為父要你去辦一件事。”廠公欲言又止。
“義父但說無妨。”
“好,為父要你替我找回一樣東西。”
“什麼?”
“龍炎劍。”
“無霜定全力以赴,不負義父所托。”長夜無霜忽覺哪裏不對,“義父,此乃皇家神兵,不是應該交由皇上嗎?”
“不,無霜,這樣東西,你隻交給我一人,其餘的事你不管,本公自有安排。”廠公的神情複雜。
長夜無霜點點頭。
曹廠公兩眼無神,空茫得望向窗外的池水,一臉苦笑。
那一泓池水在月光的照耀下閃動著琳琳的波光,像匹亮銀的緞子,在月光下抖動,微風徐徐,水麵上便泛起朵朵浪花,發出有節奏的嘩嘩聲,好像一支樂曲,悅耳動聽。
“義父,義父”長夜無霜聲音沉穩,眉宇間透露著一股英氣。這些年來她以一手出神入化的漁陽劍法,戰勝無數勁敵,是當今一等一的高手。
“額。。。曹廠公從呆滯中回過神來。對了,霜兒,準備南下杭州,為父已經把家中金銀細軟裝了二十幾口箱子,先行托運到杭州的住處了,一有風吹草動,你可來杭州找我。”
“義父無須擔心,以我大明國力,隻要團結一心,必勝瓦剌人。長夜無霜神色堅定。”
“唉,不是咱家長他人誌氣,滅自家威風。這些年朝野之間明爭暗鬥,黨同伐異。胡藍案後,開國元勳損失殆盡,朝廷人才青黃不接,以至無人可用。十年前,朝廷遠征麓川,來回三次,我大明三十三萬大軍損失二十餘萬,且致國庫虧空,財政入不敷出。及至去年以一紙盟約草草收場,不了了之。打一個小小的麓川國,尚且如此費力,更何況現在麵對的是當年蒙古人的後裔,霜兒,你覺得勝算有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