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房間裏麵細細地檢查著蘇寶寶的東西,看看她還有什麼缺少的,如果有缺的,她要趁著還沒有離開的這段時間,幫她補齊回來。
……
過了兩天,蘇然消失了,管家無論怎麼打電話都找不到她人。
蘇寶寶哪怕是哭得嗓子都啞了,也沒有把她的媽媽給哭回來。
顏正勳坐在沙發上,把蘇寶寶抱在大腿上坐著,摟著她,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部,“寶寶是乖孩子,咱們不哭了好不好,媽媽隻是去出差了,很快就會回來了的。”
蘇寶寶半信半疑地靠在顏正勳懷裏,漸漸地哭得累了,閉上了眼睛。
顏正勳招了招手,把管家叫過來,又把蘇寶寶交到她手上,讓她抱上樓去睡覺之後,他把喬亞謹帶到他的書房裏麵。
“說吧,易辰最近在做些什麼事,還有為什麼要故意放走蘇然?”
憑著顏易辰在蘇然身邊安插的那些人手,他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蘇然可以這麼悄無聲息地走了的,除非是那些人故意放水的。
喬亞謹拘謹地站在一旁,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
嚴肅起來的顏正勳還是跟顏易辰有幾分相似的,都會讓他產生望而生畏的感覺。
他斟酌了很久才說道,“關於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要放走蘇然確實是易辰的意思,他應該是要幹些大事,又怕蘇然留下來會受傷害,就故意把他氣走了的。”
這些都是他個人的猜測。
不過猜測得有幾分道理,顏正勳聽得麵色緩和了一些,“我不管你們在做些什麼,但是要是這臭小子真的做出些背叛了蘇然的事,讓他回來的時候,自己備好拐杖就行。”
顏正勳說完,就把喬亞謹獨自留在書房裏麵,朝著外麵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歎了口氣,“可憐了我的寶貝曾孫女,現在又沒爹又沒娘的,這臭小子,真是造孽了。”
望著顏正勳那依然有些衰老的背影,喬亞謹心裏也像是被堵住了似的。
可憐的又豈止是蘇寶寶,顏正勳不也是很可憐嗎,一把年紀了,不僅要承受喪子喪媳婦之痛,現在就連孫子事情也那麼多,都把家裏這麼個爛攤子給丟給他了。
同情完顏正勳之後,喬亞謹順便同情了一把自己。
他也不知道交的這是什麼損友,破事一大把的,天天把他們這些兄弟虐得死去活來的。
……
顏易辰得知蘇然已經離開的消息,隻給喬亞謹回了一句,“保護好她。”
之後,便又沒有消息。
過了兩天之後,顏易辰帶著夏安怡回了別墅裏麵。
顏正勳看到站在自己麵前麵無表情的顏易辰,心裏的一股怒火就冒了出來,他抬起手上的拐杖,朝著他的背部就要揮過去,適時,一個女人擋在顏易辰麵前。
顏正勳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夏安怡的存在。
之前他們記者招待會的新聞他已經看過了,知道顏易辰在計劃和夏安怡結婚,也從喬亞謹那邊得知,他這是有目的的。
可是在外麵跟這女人裝模作樣就算了,還把人給帶回來了,他氣得拿著拐杖的手都哆嗦了起來。
他的拐杖顫顫巍巍地指著顏易辰,蒼老而憤怒的聲音說道,“臭小子,你還回來做什麼,還有,你帶回來的這算是什麼東西,快帶著這東西給我滾出去,別把我家裏弄髒了。”
顏易辰伸出手把顏正勳的拐杖拿下來,臉上的神色沒有任何的起伏,平靜地說道,“爺爺,安怡她不是東西,她現在是我的未婚妻,之後會是我的妻子,我是帶她回來問候你的。”
喬亞謹這段時間都呆在別墅裏麵,蘇然走了之後,他不用看著蘇然,就留下來看著蘇寶寶了,聽到顏易辰說的前半句說“安怡不是東西”的話,一下子沒忍住笑噴了出來。
在看到大家都看著他的時候,又尷尬地捂住了嘴巴,裝模作樣地去餐廳倒水喝。
顏正勳甩了甩手,把顏易辰的手揮開。
臉色氣成了豬肝色說道,“我的孫媳婦隻有一個,那就是蘇然,其他的女人我一概不認。”
說罷,他杵著拐杖上了樓。
樓下,顏易辰似乎是在幫他跟夏安怡道歉什麼的,不過語氣聽起來依舊是硬邦邦的,嘴裏還一再地強調著,“安怡,在我心裏,你不是東西,你是實實在在的人,是要成為我妻子的人,所以你不需要介意我爺爺的話。”
顏易辰這話,聽起來仿佛並沒有什麼破綻,但是夏安怡卻聽得嘴角抽搐了一下。
她想跟顏易辰說她沒介意,讓她不要再提東西不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