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顏易辰在廚房裏做飯的時候拍的,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麼東西……曾經她也想象過顏易辰會做飯給她吃畫麵……
當她看到微博上麵的那些文字時,她的指甲緊緊地掐住了手機的屏幕……
像是想到了什麼事,她的眸底快速地閃過一些光芒,隨後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你說過你會幫我的,可是現在蘇然為什麼還跟顏易辰結婚了,你最好能夠給我個解釋。”
電話那端,Jason剛起床,他看了看床上的人,睡得還很熟,昨晚估計是累壞了,他的眸底閃過一絲諷刺,還是拿著手機去了陽台。
“蘇然跟他不會長久的。”他對著電話那頭肯定地說著。
他遲早都會去找顏易辰報仇的,他人都活得不長久了,又怎麼可能跟蘇然長久地在一起。
可是聽在蘭沁雪耳中,卻是另一種理解,她以為Jason說的是,會如她所願地拆散蘇然和顏易辰,臉上的憤怒稍微緩解了一些,“希望你不要再讓我失望。”
說完,掛掉了電話。
Jason看著屏幕黑掉了的手機,一想到打電話來的人,他的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仿佛回到十幾年前一樣。
那個時候,他才十歲,國內的大部分小孩,在這個年紀的時候,幾乎都是寸步不離地跟在父母身邊,享受著他們無微不至的寵愛。
可是在那一年,他的父母卻因為某種原因,永遠地離開了他。
他永遠也忘不了,他媽媽臨死之前對他說的話,是因為他們,他才會在一天之內,接連失去了爸爸和媽媽。
媽媽說讓他離開那裏,越遠越好,不要讓那些壞人找到他。
於是,帶著仇恨,他隻身一人,漂洋過海去了美國。
到達那裏之後,他身上的錢已經用完,又是個才十歲大的孩子,沒有人脈,沒有金錢,很快就混不下去,就隻能像一個乞丐一樣在路邊等著別人的施舍。
就在他好不容易得到一個漢堡,拿到巷子裏,準備大快朵頤的時候,那個帶給他噩夢的人出現了,那個男人把他帶到一個富麗堂皇的房間裏麵。
那樣的地方,他在父母去世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
他還記得當他被帶入到房間之後,目瞪口呆地站在那裏,看著裏麵的一切,雙眼幾乎都快發光了,過了許久之後,他才轉過身來用英文問著旁邊的男人,“這裏是什麼地方?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
“你覺得呢?”那個男人的笑容有些詭異,有些陰險。
說完話之後,朝著他撲了過來。
十歲的他,在一個外國成年男子麵前,毫無抵抗之力。
隻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
當一切結束之後,床上隻剩下他一個人,他隻覺得他屁股後麵的某一處已經不屬於他的了,那裏已經由最開始被撕裂的疼痛,演變到了最後的麻木,沒有感覺。
又後來,那個男人拿了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回來,塑料袋裏麵有些白色的粉末,還有一支一次性的針筒。
他全身酸痛無力,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男人,把那些粉末倒到水裏,攪拌幾下之後,又用針筒把那些液體吸上去,最後朝著他走過來。
他記得很久以前,他在家裏看到爸爸也做過這樣的事,那個時候爸爸在注射之前看到他,苦笑了一下,告訴他,這東西就跟惡魔一樣,玩玩不能碰的。
一旦碰了,人生就會被摧毀。
他驚恐地看著那個外國男人,瘋狂地喊道,“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快走開……”
外國男人臉上的笑容越發地邪惡,依舊朝著他一步一步地走過來。
他還記得當時那個外國男人說過,“別害怕,等你試過之後,就會發現這個是好東西了,以後你還會求著我給你的。”
下一秒,一切都變得不可逆轉。
……
接下來的那幾年,他真的如那個男人說的那樣,會求著他給他那樣的東西,並且願意為了他活得跟一隻狗一樣。
無論他或他們讓他去做什麼,哪怕像是母狗一樣被他們發泄,又或者去燒傷搶奪,做盡了敏魔良心的事……
直至,他在新聞上看到那個害死他的父母,害得他變成這樣子的公司,又再度崛起之後,他心裏的恨意也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他知道,他不能再繼續這樣的生活,他一定要改變。
他做了所有的努力,終於離開了那個外國男人,離開了他所在的團夥,在一個下著暴雪的夜裏,他倒在公園的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