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在人間被稱為花仙島的鳳凰島上,發生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臨淵上神之妻生病了,是的,傳聞,木靈兒已經兩日高燒不起了。
若說此事是怎麼從人界傳到天界的,消息的源頭來自於第五重天,一個不小心說漏嘴的神官,至於那位不小心說漏嘴的神官,正是鳳凰島的在位管家——虞白仙君。
天界,一道白煙飄過,臨淵急衝衝進了藥房,而後又是快速下了凡。
眾神議論,臨淵妻子病了,人體果然是脆弱了些,這幾日雷神風神上崗為人間降雨順風,人界已經接連幾天刮風降雨了,驟然降溫,這凡人病了,應當是受了風寒。連臨淵上神都煉製不出藥,要上天庭拿藥,看來這病,有點嚴重啊。
後來,眾神你一句我一句,傳到天帝耳邊,便成了臨淵之妻病重,已接連兩日昏迷不醒,臨淵上神也無計可施,幾番上天庭取藥,不見效,病危矣。
天帝大為震驚,即派兩名仙童前往鳳凰島慰問。
結果卻是,臨淵將人擋在了屋外,閉門不見,兩位仙童根本見不到臥病在床的木靈兒,臨淵隻讓仙童回複天帝,“吾妻無恙,多謝關心,勞煩兩位仙君稟告陛下,無需將此事告訴阿離。”
仙童回來複命,天帝訝然,又召來了仙閣的藥童,問道,“臨淵上神從仙閣拿走的是什麼藥?治什麼的?”
那仙童畢恭畢敬道,“回陛下,臨淵上神取走的是一瓶玉露金霜,治理的並不是什麼要緊的大病,擦傷淤青,止血補氣效果甚好。”
聽完,天帝百思不得其解,“這臨淵,到底又是為哪般?”
莫說這相隔甚遠的天界了,即便是在家門口,虞白與湘沐亦不知木靈兒到底得了個什麼病。
虞白捧著一碗湯藥,用手敲了敲門,喚道,“公子,藥湯熬好......”
吱呀一聲,房門開了,虞白踉蹌了一下身子,收回了一直往裏瞟的目光,幹笑著將手中的藥遞了上去,道,“嗬嗬,公子,藥。”
“多謝。”臨淵接過瓷碗,轉身便走,啪的一聲把門關了。
虞白愣了愣,什麼都沒看到......頓的,他突然想起什麼,轉身對著房門大喊,“對了公子,島外有一名仙子求見。”
房內傳出淡然一聲,“不見。”
湘沐用手肘推了他一下,剜了一眼,怪他沒有將意思表達明白,湘沐接著道,“殿下,是八重天的水神大人。”
房間又傳出一聲,“不見。”
水神冊封大典臨淵並未參加,自然不知道新晉的水神是誰,湘沐猜了便是如此,又補充道,“殿下,是阿諾仙子,她想見見木姑娘。”
聞言,房內之人靜默了。
正當二人準備去請人進來的時候,臨淵低沉的聲音再次傳出,“告知水神大人,靈兒身體不適,不宜見客,讓她請回吧。”
怎麼說水神也是八重天上的神君,隻在五重天的虞白要他怎麼敢去趕客,正當他糾結要不要去如實相報的時候,一名小仙童拿著掃帚匆匆趕至,“虞白仙君!”
“不是讓你去花林清掃嗎,怎麼跑上來了?”
“花林外來了好多仙君,火神大人來了,闌海的筱道仙人也來了,說要見.....見.....”
見誰?不言而喻,虞白擺擺手,那仙童握著掃帚下去了。
湘沐:“現在怎麼辦?”
虞白望了一眼緊閉著的大門,他多盼著臨淵此時能將房門打開,親自出來請諸位仙君回去,他一個五重天的中級神官,怎麼敢。看了一陣,那緊閉的大門依舊緊閉,裏麵的人亦未再說話。
方才仙童稟報得這麼大聲,臨淵又是上神,五官靈敏得很,不可能沒聽見,如今既然聽見了,又不回話,意思昭然,那便是隻能讓虞白去趕客了。
湘沐掐了一記發呆的虞白,“都怪你,大嘴巴,現在好了,整個天界都知道靈兒生病了,你招惹的麻煩你自己去收拾,我可不陪你去。”
虞白揉了揉被掐疼的手臂,無畏道,“去就去。”
這邊人已下定決心要去,那邊幾位仙童卻攔也拉不住,“仙君,您不能進來,請移步殿外稍作等候......仙君。”
一女子大斥,“讓開!!”
帶頭的女子已經來至殿外,虞白一看,那一襲水藍長裙,不是阿諾又是誰。彼時,陸十七與筱道也跟著上來,虞白頓了一下腳步,看這氣勢洶洶陣仗,下一刻便要破門而入的陣勢嚇得虞白連忙擺手,做了個冷靜的手勢。
“諸位仙君,冷靜,冷靜我們殿下他......誒!水神大人,您不能進去啊!湘沐,還不快請水神大人移步。”
見阿諾一句未聞,一句未說便繞過虞白,直往房門走去.....打了個措不及防,虞白七手八腳擋在阿諾身前,拚命給湘沐使眼色。
湘沐努努嘴,一抱雙手便往別處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之姿欣賞局外風景,表示你自己造的孽自己承擔後果!本錦鯉不想多管!
阿諾不滿,“你給我讓開,我要見靈兒,再不讓開我手上的水蛇可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