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蚡告訴灌夫說道:“要不是看你身穿喪服,我就去找你和竇嬰喝酒擼串去了。”
沒想到灌夫把這個事情當真了。
他說道:“隻要您這個丞相賞臉,我肯定會舍命陪君子的。”
田蚡本來就沒有想去的意思,被灌夫這麼一說,若是自己不去就如同打自己的臉一般。
那隻能打個圓場假裝應付一下。
他就告訴灌夫“去吧。”
灌夫很高興,當即就跑到了竇嬰的家裏,把這個天大的好事告訴了竇嬰。
竇嬰聽到這個消息後,更加的激動。
當朝的丞相要來自己的府上了,這是多麼榮耀的一件事呀。
到了約定的這一天,竇嬰就早早的起了床。
他和老婆一起開始收拾屋子。
擺上酒席,把該準備的一切準備好,就等著丞相田蚡大駕光臨了。
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田蚡的人影。
這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馬上就到中午了。
因為這件事是灌夫撮合的,田蚡沒有來竇嬰不好直接去找他的。
竇嬰就去問了灌夫,這個田蚡是怎麼回事,怎麼到現在都不來呢?
灌夫也很納悶,都已經說好了的呀,怎麼能說放鴿子就放鴿子呢?
“不行,我去替你看看。”
灌夫急匆匆的趕到田蚡的家裏,一看田蚡竟然躺在床上,正在睡大覺呢。
灌夫這個氣呀,把田蚡給叫了起來。
原來田蚡根本就沒把竇嬰請客這件事,放在心裏。
昨夜他竟然在家飲酒作樂,就差通宵達旦了。
見到怒氣衝衝的灌夫,田蚡自覺理虧。
他連忙給灌夫道歉,然後田蚡草率的收拾了一番。
去竇嬰家本就是自己答應的,不是他不想去就不能不去的。
準備好車馬大隊的田蚡,開始載著灌夫向魏其侯竇嬰家出發了。
現在的時間已經很晚了,太陽都快偏西了。
魏其侯竇嬰為了宴請田蚡可是一夜都沒怎麼睡覺呀。
這個田蚡竟然到現在都是不見蹤影。
竇嬰的一顆心一直在懸著,若是田蚡真的不來。
自己這老臉真的就掛不住了。
田蚡不緊不慢的趕著路,看上去他並沒有一絲著急的樣子。
而是邊走邊欣賞路上的美景,他若是會作詩的話,我估計肯定會整幾首的。
灌夫看到這種情況,又窩了一肚子的火氣。
他們信馬由韁走著看著,看著走著終於蕩到了竇嬰的家裏。
這時候的竇嬰,早已經站在門口列陣歡迎他們了。
田蚡自知理虧,還是和竇嬰道了個歉的。
丞相都親自道歉了,竇嬰當然是選擇原諒他了。
其實現在最該說話打個圓場的是灌夫。
可是此刻的他卻閉目不言,很顯然他對田蚡的不滿達到了極限。
可以說,他們三個人心裏都不怎麼痛快。
但是,這個酒還是要喝的。
三個人有說有笑的吃喝了一番,酒過三巡。
灌夫終於有點醉意了,他刻意的去挖苦田蚡。
揚言田蚡得勢之後如何如何地耍大牌?如何如何的看不起人?
被灌夫這樣一說,田蚡臉上肯定就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