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殘花斷葉掩新土(1 / 2)

“既然沈兄還得需要這王堂三日,那麼,便賭這三日內,小女子能否將他暗殺,你看如何?”君惜舞建議道。

沈安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在下亦有要事,這三日若是被姑娘打草驚蛇,在下之事便難以完成了!”

君惜舞本想直接說,你的事與我何幹。但,話在嘴邊。還是吞下了這句十分欠揍的話,歎了口氣,可憐兮兮地道:“那便這三日的申時吧,若在下能取他性命,還望沈兄莫怪。”

見君惜舞退了一步,沈安自然不好再次拒絕,於是,便答應了。

“那麼時間從何日算起?”即將踏出門的沈安突然想起這個問題,雖是覺得沒甚必要,但問清楚總能免除不少弊端。

君惜舞聞言,輕笑道:“自然是明天。”

沈安聞言,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道了,便轉身回了廂房。

待沈安離去後,君惜舞又一人走至庭院中。是的,盡管王堂說是讓下人為她安排一間廂房,但實際上,卻是一處院落。院落名叫“杏院”。君惜舞覺得,這名字的出處大約是庭院裏種有一株極大的杏樹。

此時,正是杏花開放的季節,粉白色的花瓣在月光的照耀下,如紗,似夢,像霧。香氣馥鬱馨香,沁人心脾。

方才,她與沈安相鬥之時,該是驚動了這杏樹。如若不然,這遍地的花瓣,又怎麼會如此之多。

那時,必然是花飛滿天的美景,隻可惜,無人欣賞。君惜舞眼中閃過一絲歎息,慢悠悠地惰著步子,走到杏樹下麵。

突然,她神色變得古怪。用腳尖在所站之處,用力地轉動幾下。腳下,很快地形成一個不大不小的土坑。低下頭,往坑裏一看。那坑壁上,竟然還能見到幾株即將腐朽的草根。

這是新泥?這裏定不會是種植農物地方,那麼這裏的泥土為什麼要翻新一遍呢?君惜舞眼中閃過一絲好奇。然後便回轉了房中。

像挖土這等粗事,自然不會是她這種弱女子該幹的。還是明日喚來下人再說。君惜舞在心中很愉快地定下了主意。

暮春的氣溫雖然不低,但清晨時分,寒氣還是有些逼人的,晚上更是需要蓋上厚厚的被子。但,饒是如此,在地上呆了一晚的王堂,還是在辰時三刻才悠悠轉醒。

君惜舞見那人一臉菜色的從地上爬起來,見到她正坐在桌子旁慢悠悠地喝著杯中的酒,大吃一驚。然後,昨晚的記憶瞬速恢複,他很是不解地問道:“尹兄,在下昨晚這是怎麼了?”

君惜舞斜斜地看了他一眼,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杯中。擺出一副恍惚的姿態。嗯,即使到了這個時刻,君惜舞還是沒忘記要保持自己身為落榜舉子回鄉途中卻被告知家鄉發生瘟疫的悲慘青年的人設。

“昨晚?”君惜舞臉上浮現出苦想的表情,過了許久,才吞吞吐吐地說道,“在下醉了,昨晚之事已經不記得了。”

王堂聞言,險些一口氣沒順過來。他勉強按捺住自己的怒氣,說道:“在下有事,下午再來陪伴尹兄。”說完,他狠狠地打了個噴嚏,用袖子猛地一擦,甩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