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嶽峰能做出這種事,也是在意料之中,那時候他找到雲馨,竟然要拿孩子換錢。
這種人為了錢,什麼做不出來?
陳鬆研究著雲馨的表情,笑出了聲:“怎麼樣,現在你承認事實了吧?”
“我承認什麼事實了?”雲馨突然覺得這個人不太對勁,她皺著眉頭貼向了玻璃:“你不是女王派來的,你是警察對不對?”
“你為什麼會這麼說?”陳鬆平靜的反問。
“你是警察,你是調查這個案子的警察,你是來套我話來的,對不對?”雲馨步步緊逼。
“不是。”
“你是!”
“如果你要是這麼認為,那我也沒辦法。”陳鬆搖了搖頭。
“我沒殺過人!更不會去雇嶽峰殺人!我是冤枉的!真正的幕後黑手是謝美菊!不是我!”雲馨像瘋了似的,站起來對陳鬆大喊。
旁邊的女警連忙把她按回了椅子上,雲馨到底還是怕警察,被訓斥了兩句,馬上就安靜了。
陳鬆說:“克裏斯汀公主殿下,我的確是女王派來的,來此之前我對您的事已經做了認真細致的研究:如果你能夠馬上認罪,我們就會把你帶回挪威受審,在那裏肯定比這裏的待遇要好。
“您也聽說了,世界上最舒適的監獄,就是我們挪威的監獄,在那裏邊服刑絕對不比外麵差,而您又是公主,肯定能受到特殊的待遇。
“而且女王還會在一年一度的國慶大典上簽署特赦令,下一個特赦肯定是您。我預計,您應該用不上一年就會走出監獄。
“所以依我來看,您現在認罪,應該是最好的選擇。”
“我不認罪,因為我沒有罪!”雲馨呼呼的喘著氣,瞪著對麵的那個人說。
陳鬆無奈的搖頭:“既然這樣,那我也沒辦法,隻好把您的情況和想法回稟女王,讓她最後定守吧。”
……
每個身在看守所的嫌犯(因看守所裏的犯人未經正式法庭判決,故有些地域仍稱犯人為嫌犯。)每個星期不僅有兩次被探視的機會,而且每次探視來的家屬朋友都允許為嫌犯帶來一些吃穿之類的生活用品,同時也能在看守所為犯人設定的銀行裏存進適當的金錢。
雲馨之前來得倉促,又因為她的特殊身份和她的特殊關係,以及重大案情,才被禁止探視。
所以在40號監裏,她是唯一一個沒有沒給長臉姐姐“上貢”的妹子,很受人鄙視。
今天探視回來,長臉姐姐早就迫不及待的問她:“什麼好親戚看你來了?帶什麼好東西了?”
雲馨落寞的搖頭:“哪有什麼好親戚?還是警察。”
長臉姐姐聽了這話,臉更長了:“我還當能沾著點什麼光呢,原來還是條子呀?我說你到底是犯了什麼事呀?怎麼沒完沒了啊?”
雲馨的臉上泛著慘白,囁嚅說:“也沒什麼,就是涉黑了。”
“你說什麼?你涉黑了?”長臉姐姐覺得不可思議,上下打量著她,眨巴著小眼睛問:“真的假的呀?”
雲馨點頭:“當然是真的了。”
“你跟大佬在一塊兒睡了?知道大佬兒的底細?”長臉姐姐湊過去盯著雲馨的眼睛,好奇的問。
“不是。”
“那是怎麼回事兒?”
雲馨一時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做答,正猶豫著,突然外麵喊了一句:“4019,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