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穿過雲塊灑了下來,福鑫街道上的一家“靜心”咖啡店沉浸在溫馨的氣氛中,空氣中飄散著咖啡獨有的清淡香氣。
徐靜怡一頭微卷的長發幹練的挽在發頂,兩綹微曲的鬢發垂了下來,溫婉的氣質上平添了幾分清爽與幹練。她是靜心咖啡店的老板娘,這些年過來,算是“靜心”的另樣招牌了。
地麵忽然暗了一塊,隻聽見“吱呀”一聲,清脆的車輪劃過地麵的聲音,一輛蘭基博尼停在了咖啡店前。
車門打開,走下一位西裝熨得平直的男人,眉峰微微皺起,看著這家咖啡店,似乎是想將這張招牌給撕得粉碎。
老板娘正在為客人結算費用,忽然櫃台上“扣扣”響了幾聲。她抬起眼來,嘴角忽的一抖,眼眸沉重了起來。
“徐靜怡,你到底還要我等到什麼時候!”
淩厲的口氣,一上來就是怒斥,正在買咖啡的小姑娘們都嚇了一大跳,紛紛將不滿的眼神投向這個男人。
但是當看清眼前的這個男人,整個咖啡店裏頓時充滿了粉色的泡泡,女孩子們連眼神都移不開了。
徐靜怡皺了皺眉,齊浩明這個男人長了張足以迷惑整個H市女人的臉,可是在她的眼裏,他就是個惡魔,是她的夢魘!
“齊浩明,我們有話回去再說,我現在還在忙。”徐靜怡露出得體的笑容,希望齊浩明至少不要在她的店裏鬧事。
但是她明顯是低估了齊浩明的耐心,他這個人根本就沒有耐心。
齊浩明冷冷一笑,“徐靜怡,一個小時前我就和你說了今晚爺爺要我們回家吃飯,你當我的話是耳旁風嗎?”
“我……”
徐靜怡還想說什麼,卻被一個聲音接了過來,“齊浩明,靜怡說了現在在忙,你也看到了店裏這麼多人,你就不能體諒下她?她……可是你的妻子。”
原本坐在店裏角落的一個年輕男人走了過來,他長相清秀靜怡,身材高瘦,看上去文質彬彬,是眾多少女校園裏夢中的白衫少年的模樣。
“紀楚,沒關係,你……”徐靜怡看到紀楚開口了,趕緊想要阻止,她知道齊浩明對紀楚一直都沒有好臉色。
果然,齊浩明看到紀楚,嘴角扯出一個笑來,“紀楚,原來也在這,我說呢,徐靜怡在這,你怎麼可能不來。還真是清閑,醫院裏的事都不忙的嗎?要不要我打個電話給孫院長……”
“齊浩明,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和紀楚沒什麼關係,他隻是我的朋友。”徐靜怡聽到齊浩明的嘲諷,連忙解釋。依他的性格,她真不知道會對紀楚做出什麼來。
紀楚聽了齊浩明的話,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憐惜地看著徐靜怡,“靜怡,你不用擔心我。我真的不管想象,你待在這個男人的身邊,日子該有多難過,我隻是心疼你……”
徐靜怡剛想要讓他不要再說了,一個拳頭帶著疾風已經揮向了他的臉。
齊浩明這一拳沒有絲毫放水,紀楚的嘴角頓時滲出了血跡。要不是紀楚反應快,偏了幾公分,恐怕他的牙齒都要掉了幾顆!
“紀楚!你怎麼樣?”徐靜怡沒想到齊浩明居然會直接出手打人,看著紀楚被打出血的臉,心裏愧疚更甚。
“我沒事,靜怡。”紀楚站起身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安慰她。
“我的妻子,輪不到你來心疼。”齊浩明冷冷的丟下這句話,就要拉著徐靜怡走,“還要磨蹭,信不信明天你就看不到這家店!”
“齊浩明,你真是太過分了!”徐靜怡忍不主咬牙道。
“過分?”齊浩明忽的一笑,摟過她的腰身,湊近了她的臉龐,低聲說道,“徐靜怡,你可是我的女人,你認為其他的男人這麼關心你,我作為你的丈夫,還能安然若素?”
徐靜怡真的很問他有把她當做自己的妻子嗎?但是現在徐靜怡不想激怒他,否則還不知道惹出什麼麻煩。
對於齊浩明的霸道,徐靜怡早就領教過了。她知道他是說到做到的人。她要是再不走,估計不僅現在是紀楚受傷害,她的店也會被拆了。
於是她隻好歎了一口氣,隻好對紀楚說道:“對不起,紀楚,今天我先走了。”
說著也對店裏其他的客人說打烊了,鎖好店門之後,跟著齊浩明上了車。
“那家店對你就那麼重要?”司機發動了引擎,齊浩明開口嘲諷道。
徐靜怡挽了挽鬢發,“這家店是我的心血,我當然在意。而且,在店裏,我可以看到一張張年輕的笑臉,心情也會變得很好,這家店對我當然很重要。”
看著齊浩明皺起的眉頭,徐靜怡添了一句,“當然,這對齊氏集團的總裁來說,恐怕是不能理解我們這些普通小百姓的樂趣。”
她的話裏帶著刺,齊浩明當然不會聽不出來,隻是自動忽略了,“你的意思是我們齊氏集團不能養活你了?堂堂齊氏集團的總裁夫人,居然要拋頭露麵開家小咖啡店?這要是傳出去,我的臉往哪裏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