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碧坐在沙發上嗑瓜子,最近她一直在研究護膚之類的東西,經常和冷玉芝兩個人穿著隨意地在沙發做各種恐怖惡心的麵膜,很少理林陽葵。這時,看見他們兩個都要出去,便忍不住開口道:“你們又要一起出去?”
“我公司有事要出去,小葵要出去買點東西。”風清哲想也不想地回答道,一聽就是說謊話的高手。
林陽葵沒有做聲,徑直走到玄關門口換下拖鞋,李碧又說:“出去買東西?你和我一起去吧。”
“我要去很遠的地方,下次吧。”見李碧要和自己一起去,林陽葵就頭疼不已,皺了皺眉回絕道。
“怎麼?陪婆婆去買點東西還不行了?”李碧顯然很不高興的樣子。
風清哲看了看林陽葵倔強的臉,也不由得勸起李碧來:“媽,下次吧,小葵這次是有事。”
林陽葵倒是覺得今天的風清哲尤其怪異,怎麼會莫名其妙地幫她說話起來?以往他大部分都隻是沉默不願意參與到其中的。
“那好吧。”李碧隻好無奈地妥協,順便朝林陽葵射來一個冰冷的眼神,隻不過她沒有顧忌到。
兩個人出了門,風清哲把車開出了車庫,發現林陽葵正在小道上幽幽地走著,低著頭,頭發垂下來,很苦惱的樣子。
“要不要我載你一程?”他笑著問,林陽葵抬起頭,卻發現他的笑容有些負擔,於是便搖了搖頭,回絕了他。
可沒想到風清哲還真以為她不要自己載她,加速飛馳而去了,林陽葵發愣地看著已經絕塵而去的車子,氣得瞪圓了眼睛。該死,從這裏走到車站至少也得十五分鍾呢!那個死家夥,既然順路的話,為什麼不載她一起?
反常。很反常,今天的風清哲奇怪到不能再奇怪了。
林陽葵走到車站坐車,心裏還在謾罵著風清哲的無情。而風清哲的心早已飄至‘加州旅館’,哪裏還有心情顧及林陽葵,‘加州旅館’是一個很出名的床吧,裏麵鋪得滿滿得全部都是床,大家可以很open的躺在床上聊天喝酒,燈光晦暗,但別有一番感覺,總有一些名人聚集在這裏,而因為保安工作做的很好,很少有人闖入,要一定的身份才可進入。他和她以前經常來這裏,喝酒,幹杯,彼此訴說著心裏的不愉快。分手也是在這裏。
那天她說得決絕,他麵容冷漠,想了半天,也找不到挽留的話語,隻說:“你若是走,我們再無相見之日。”
隻不過是狠話而已,想要阻止的,是她想離開的想法罷了,但始終沒有成功,她還是堅決地離開,放棄了他們的感情。好幾年的感情,就這樣分開了。他當時並未告訴她,他是風氏的繼承人,而她出身卑微,勢必要尋找一個活路,告知他不能夠給予她想要的未來,於是她隻好自己去爭取。
而他到嘴邊的話,竟然就這樣硬生生地吞了進去。
沒有說出的話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啊,隻要你別走,別走啊。
隻是她已經要離開,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準備,再挽留,大概也沒有意義吧。隻是風清哲從中得知,她愛自己並不多,否則怎麼會這樣殘忍地離開,叫他一個人承擔起兩個人的感情?
車很快就開到了‘加州旅館’,門口站著一個門童,他下車將鑰匙拋到他手中,走了進去,直接來到4090號房間,推開門,一個女人正坐在床上飲酒,他略略皺眉,走了進去。
“好久不見。”他冷冷地坐上她身邊的床,靠著靠背,接過她遞過來的一杯酒。
“好久不見。”她麵色酡紅,遞酒的手顫顫抖抖,眼裏星光閃閃,不知是做戲還是真情。
“生日快樂。”他又說,並朝她舉起酒杯,“來,讓我敬我們的超級名模,喬安琪。”
“你還在怪我麼?”她抬起眼,可憐兮兮地看著他,雙眼下垂著,一副無辜的樣子。
“怪你?喬小姐,這話從何說起?”他不動聲色地笑了笑,心裏卻有絲絲酸楚,安琪啊安琪,如今你做出這副樣子是給誰看?到底是誰拋棄了誰?當日是誰不顧我的哀求離開?
喬安琪的目光黯淡了下去,狠狠地灌了一口酒,可是下口太快,嗆到喉嚨,猛地咳嗽起來。看著她這副樣子,風清哲冷冷笑道:“喬小姐何必這麼折磨自己,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嗎?”
“清哲,你又何苦對我這麼冷漠,像個仇人。”喬安琪幽怨地看著他,那眼神楚楚可憐,任誰看了都會心動,但風清哲看了卻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