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小葵,走吧,小葵,林陽葵。”風清哲笑了笑,朝前走去。
林陽葵卻楞了,剛才,他是笑了嗎?笑起來時勾起的嘴角,眯起的眼睛似乎還在發光,像是被光環圍繞,帥氣得讓人睜不開眼。是因為這樣嗎?因為擁有著這樣無法抗拒的魅力,所以這麼多人才這麼喜歡他嗎?公司職員、冷玉芝,還有擦肩而過的路人,都被他這樣的特質吸引。但居然,很少見他笑。
“還不快走,愣著做什麼?”走在前麵的風清哲轉過頭,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剛才的笑容一瞬間化為了烏有,像是他的笑從未存在過一般。
“好,就來!”懷裏的小葵已經在不安分地動了,該死,她怎麼也可以默認這隻兔子叫小葵?是球球,球球!
他們重新上了車,風清哲坐在副駕駛位上,林陽葵抱著球球坐在駕駛座上,球球有點害怕,並不安靜地坐在她的腿上,林陽葵有些為難地看了風清哲一眼:“可以把球球放在你的腿上嗎?”
“為什麼?”他沒好氣地看了那隻兔子一眼,目光又轉過去,“是你的兔子,又不是我的。”
“你就幫一下忙吧!”沒想到風清哲的態度變化得如此之快,林陽葵皺眉,反正他再人品爆壞,也不可能把兔子給扔掉吧,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直接把兔子放在了風清哲的褲子上,接著啟動了車子。
“放我腿上幹嘛!”風清哲的手立即揚了起來,不爽地想把兔子從腿上弄下去,但是兔子似乎蠻喜歡他身上的味道,乖乖地趴在了他的腿上不動了。
“看吧,球球很喜歡你。”林陽葵討好地笑了笑。
“它叫小葵。”風清哲似乎十分忍耐地接受了球球趴在它身上的事實,無奈地轉過了頭。
“不然等會我們回家,把球球放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然後你叫小葵,我叫球球,看它到誰的懷裏。”
“它不是狗,也許它隻會去食物的懷抱裏。”風清哲的臉拉的老長,臭得很。
“哼,試試唄,誰知道呢?”林陽葵翻了個白眼。
車在夜空中行駛著,橘黃色的路燈像忠貞的戀人一般守護在道路兩旁,路邊情侶表情甜蜜,互相擁抱,許著美好的誓言,還有喝醉的女人提著酒瓶戴著墨鏡在搖搖晃晃地走著,吸引了林陽葵的注意。
“你看,那邊有個女孩,提著酒瓶歪來歪去的走著誒!”林陽葵車速減慢,指向路邊的一個女孩,身材高挑,穿著漂亮的小禮服,肩膀上披著一個粗棒針毛線鉤針的披肩,大大的卻滑落下來,露出雪白的肩膀,頭發已經亂了,卻在黑夜裏戴著一個墨鏡,難不引人注目。
風清哲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他打開車門,甩掉腿上的球球,以一種不可置信的速度衝了出去。林陽葵憤怒地抱緊球球,瞪大眼睛看著衝出外麵的風清哲。
風在他的耳邊呼嘯而過,風清哲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他一眼就認出來,那個提著酒瓶的女人是喬安琪,她站在路邊,左顧右盼地,似乎想要過馬路,但是她走路歪歪扭扭的樣子,難保不出意外,心裏的擔心已經達到了上限,他想也沒想就衝了過去。
“風清哲!”林陽葵反應過來,用力地扭車門,卻發現根本打不開,隻好氣急敗壞地看著外麵的風清哲,他橫穿馬路,跑到一個女人麵前,那女人也被他嚇了一跳,抬起頭看他。
喬安琪抬起頭,直直地看著麵前的風清哲,他不是走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臉一下子紅起來,幸好紅腫的眼睛被墨鏡遮住,他看不見。但是……看見了又能怎麼樣呢?她勾起唇角笑了笑,她這麼會說謊,再說一個謊言騙住他也不足為奇。
“你怎麼在這裏?”風清哲喘著粗氣問,直到來到喬安琪的麵前,他才冷靜下來,恨不得狠狠捶自己兩下,剛才怎麼會失了心智,這麼魯莽。
“我路過。”喬安琪麵不改色地說道,她眼角的餘光發現不遠處他的奔馳車,車上還坐著一個女人,想也不用想,就猜到應該是小葵,“您的夫人在等您,您來這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