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她有些遺憾地衝路墨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我突然有點事兒,得先走了,二十萬拿來吧。”
沒想到這個女孩這麼直接,路墨楞了楞,因為遊戲無法進行下去而有些失落,不過還是迅速地拿出二十萬遞給她:“諾,你贏得比賽的獎金。”
林陽葵認真地數了數,接著小心翼翼地裝進口袋,滿足地露出一個微笑:“謝啦。路墨。”
“不客氣,林陽葵。”路墨揚起一個壞壞的笑,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遞給林陽葵,帥氣地說道,“美麗的小姐,留不住你的人,能留下你的電話號碼嗎?”
林陽葵絲毫沒有猶豫,接過路墨的手機,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她向來不會太拒絕人,而且眼前的這個人帥氣又多金,人生中的緣分難以言喻,她想,說不定在日後的時光裏,眼前的路墨就有可用之處呢?而且她對這個男人也很有好感,雖然說賽車不及她,但是卻十分紳士,又不會像風清哲那樣霸道,說好的錢卻不給。
離開賽車場後,駕駛著法拉利的林陽葵就一直在想著剛才的路墨。路墨,路墨,名字真好聽,默念的時候,仿佛都可以聞見墨汁的清香味道,帥氣的笑容也是極好的,如一縷光線,明亮又耀眼,紳士般的舉動又令她心增好感,若是能繼續交往下去的話,也許會有不錯的結果。林陽葵勾了勾嘴角,把自己從記憶裏抽離出來。
但……想到即將麵對風清哲那張冰冷的死人臉,還有時不時突如其來的狼手,她就一陣頭痛。
不想麵對也得麵對,她把車停在風家的車庫裏,拿出車鑰匙走了出來。穿過長長的鵝卵石小道,來到大門前,她敲了敲門,楊阿姨的腳步聲就從裏麵傳了出來,接著打開了門,楊阿姨把她拽了進來:“少奶奶,您怎麼現在才回來?我還以為您出了什麼事呢!少爺擔心壞了!”
“出事?擔心?”這是什麼概念?不是應該是他下班回來沒看見她的人影怕自己的契約老婆跑了所以大發雷霆嗎?林陽葵歪歪腦袋,表示不理解。
“按理說,您去給少爺送午餐,應該在一個小時內回來的,可是現在都過了兩個小時了,所以我太擔心就給少爺打了電話……還好您沒事,少奶奶,謝天謝地!”楊阿姨受驚地拍著胸口,又低聲在林陽葵的耳邊說,“少奶奶,少爺因為太擔心所以有點火大,叫您一回來就去書房找他,您一定要小心些,多勸勸少爺!”
“好,我知道了。”看著楊阿姨如負重擔的表情,林陽葵勉強地點點頭,讓她去勸他?還不被拍得五馬分屍才能回來?而且,她也不怎麼相信風清哲會擔心她,擔心她跑掉還差不多。
一步步地走上二樓的書房,林陽葵內心忐忑,總覺得自己會被宰割,她的腦子高速運轉著,想著應對他的辦法。她剛走完所有的樓梯,32格,書房的門便轟地一下打開了,穿著灰白色睡袍的風清哲出現在她的麵前,顯然與之前不同的是,他全身都攜帶著怒氣,仿佛她一接近他,她就像進了火葬場那般被燒得骨頭都不剩,他的氣場凶狠得也太恐怖了些。
“林陽葵,你去哪兒了?”他緩緩地抬起頭,盯著她無辜的眼睛,眼裏冒出火氣,伸出手把她抓進書房,按坐在沙發上,就像審問犯人那般。
“我在回來的時候玩了一會兒。”林陽葵一點也不服氣地瞪著他,“風清哲,你管得也太多了,我們隻是名義上的夫妻,又不是真正的,為什麼你要管住我的一言一行?”
“我問你上哪兒了?你回答那麼多沒用的事情幹什麼?”風清哲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惡狠狠地看著她,這個煩人的小家夥,難道不知道把他弄得多懊惱嗎?楊阿姨的一個電話,弄得他心煩意亂,心裏全都是這個惱人的小家夥,生怕她走丟了或者是拿錢跑掉了。他在房間裏心急如焚,打通她電話的那一刻,他真想把她給捏死,聽見她那麼滿不在乎的語氣,他真是生氣,從來都沒有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過,偏偏這個女人還一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