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子讓門擠了!豬腦子啊!”
“沒出息的東西!”
“看你能幹點啥?吃屎吧!”
“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沒啥大出息。”
“呼呼――”
我從噩夢中驚醒,汗水從額頭流下。
調整呼吸,拍了拍臉,掀開被子,如同行屍走肉般走到浴室,打開水龍頭洗洗臉,扶著洗手池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還好還好,已經過去了,自我安慰著,心髒由於瞬間劇烈運動導致供血不足,快速的跳著,眼前發黑。
“奶奶的……”苦笑著搖頭,扯過毛巾擦了擦臉定定神。
我叫陳奧,2000年的零零後,有著一段操蛋的過往,以及頭疼的現狀。高中生,倒黴的前任班長,兼職自由搏擊教練……
穿上校服,才想起來今天是星期日,不上學,鬆了口氣,看了眼鍾,我擦,今天上班啊!手忙腳亂的收拾好背包後奪門而出。
納龍搏擊俱樂部。
我站在眾人前唾沫星子滿天飛:“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所以你在攻擊對手的同時也會受到反彈回來的力,做動作時一定要連貫……”
“請問教練,為什麼我出拳時總是用不上勁?”底下一位女學員問道。
“人都有手,出拳誰不會!重要的是腳下的步伐與出拳時的轉腳發力……”我耐心回答。
底下的學員茅塞頓開,紛紛點頭表示秒懂。
我大聲說道:“好!大家開始進行實戰訓練……”
“陳教練,館主找您!”一位學員下樓說道。
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師傅,您找我!”我小心翼翼的走到師傅跟前。
麵前這位老帥哥便是我的師傅,別看他個子不高,兩條腿猶如鋼腿一般,肘膝出眾。他改變了我的一生。我們的關係亦師亦友,如果我是李小龍,那他就是葉問。如果我是泰森,那他就是達馬托……(好害羞!)
師傅掐掉手中的煙:“最近有學員向我反應,說你上課時不時說髒話,怎麼回事?”
我擦,打小報告打到我頭上了!誰?讓我知道老子好好稀罕稀罕他。不過仔細想想最近好像上課時是有這種情況。
“這個……”我撓撓頭:“可能是最近壓力太大了,我以後注意一些。”
“把你近期的教案和訓練計劃拿來給我!”
“哦!好。”我屁顛屁顛的去取教案。
“給師傅!”我恭恭敬敬的遞過去。
師傅接過去看了半天,又遞給我:“力量訓練調整一下,技術訓練太少,綜合性不強!”
我笑嘻嘻的伸出大拇指拍著馬屁:“師傅就是師傅,一針見血,高!”
師傅擺擺手示意我可以離開。
我退出房間,擦擦額頭的虛汗,嚇死寶寶了……
“來,各位……”我拍拍手說道:“下課!”
“教練再見!”學員們紛紛向我行禮。
我轉身上樓收拾背包準備回家打會兒遊戲,現在我的生活隻有上學、打拳、教課、玩遊戲……缺一不可。
剛要離開,手機在褲兜裏響了,“鈴鈴鈴……”震的我大腿又癢又麻。
“喂!你好。”
“奧哥!我讓人揍了!”電話那頭鬼哭狼嚎。
“在哪呢?”我淡定問道。
“大橋底下。”
“我這就到!”掛了電話打個出租奔往目的地。
大橋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大橋下,幾個年輕人圍著一個胖子,胖子一臉不服:“有能耐你把磚頭扔了!”氣氛好不逗逼。
這個逗逼的胖子叫石方胤,外號“大尻”,初中相識,我的二貨兄弟之一。
“喂――”我“優雅的”從遠處走來。
大尻如同看到救星一樣大聲喊著:“奧哥!”
走到幾人麵前,幾個青年打量打量我,一臉不屑:“你就是陳奧?”
我嬉皮笑臉的說:“幾位兄弟,我朋友要是有哪裏得罪的地方,多多包涵啊……”
“少來!”一個黃毛青年打斷我:“你不挺tm牛逼嗎?聽說是吉林省最能打的?”
“不敢當,不敢當!”我擺擺手。
“你朋友說話太硬,今天你倆道個歉就拉倒,扇十個嘴巴子就行……”話音未落,我一個大擺拳掄過去:“給臉不要臉!真當自己是根蔥呢!”
幾人張牙舞爪的撲過來,我淡定的避開幾人的“攻擊”,一個正蹬踹飛一個相對瘦小的傻逼,幾人一臉吃驚,“土鱉!”我冷笑著一記掃腿放倒另一人,迎麵而來一個紅紅的板磚,帥氣的後手重拳擊碎,拿板磚的哥們一臉見了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