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何文大呼一聲:“我也壓根不明白她會來這一句。哦對了,想起來了,那年歐老爺子大鬧他們家時,她曾經跟我和你算了一卦。”
“算了一卦?”李萌萌一愣問:“沒想到她這種年紀竟然還有這等的愛好!那她算出了什麼?”
何文頭搖的撥浪鼓一般,答:“她沒有告訴我!”話音一落,李萌萌的手已經結實的擰在了何文的耳朵上。
何文走後沒多久,寶寶的哭聲傳了過來,幾分鍾後,保姆抱著寶寶走了進來。龍玲轉過了頭,從保姆的懷裏接過了寶寶。輕輕的哄了幾聲,寶寶咕噥了幾聲安靜了下來,一歲多的孩子,早已經會認娘了。
保姆笑了笑奉承了一句:“還是你這個當媽的有用,我哄了好久也沒能把這個調皮鬼給哄睡著,你就這幾下,你看睡的多熟?”
龍玲笑了笑,將寶寶遞還到了保姆的懷裏。吩咐道:“我出去一會兒……”
保姆點了點頭,問:“那晚飯留你的嗎?還有歐先生他今天會不會回來?”
“他……”龍玲的眼神一淡,扭頭看著有些灰白的天空,輕聲的答:“也許吧……”說完,龍玲拿起了外套,出了門。一年的時間,龍玲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開奧拓車的‘女魔頭’了,她已經能夠熟悉的駕馭一輛車。出了A市,車徑直的駛入了磨山。
冬季的磨山除了光禿禿的樹木,幹枯的稻草沒有一點的風景可言。所以這段時間能來磨山的人除了些巡山的工作人員幾乎沒一個的遊人。此時一輛紅色的凱美瑞在蜿蜒的盤山公路上盤旋,顯得格外的刺眼。
下午,陽光依舊沒有刺破厚重的雲層照下來。山澗的薄霧漸漸的升起,籠罩了四周。車緩緩的行駛,四周寧靜的如鎖緊了保險箱,龍玲伸手打開了車載的音樂,可音樂沒有響幾聲,她又伸手關了掉。
幾分鍾後,車停在了那塊熟悉的平台。龍玲下了車,一陣寒風吹來,如刀割一般。她搓了搓手,拉緊了羊絨圍巾。踩著半尺多厚的積雪,龍玲走到了平台的邊緣。遠處白茫茫的一片,遮蓋住了一切。
龍玲獨自站了幾分後,轉了身。平台後的路邊有一個山道。積雪和枯草覆蓋了整個山道,沒有一個腳印,這裏也許早就被遺忘,也包括他。龍玲歎了一聲,拾階而上,路越發的難走。走到一般,龍玲喘著粗氣,回頭看著來時的路,雪地裏留下了一排深深腳印。
半個時候後,龍玲終於走上了這個曾經與他度過最難忘一晚的平台。不大的地方,積雪很深,不遠處那塊熟悉的岩石依舊矗立在那如同一塊覆蓋著奶油的巧克力蛋糕。一年多的日子,恍如隔世,耳邊似乎還縈繞著他的聲音,眼前還跳動著那一日的篝火,可一刹那,風來了,雪來了,一切變的如此的迅速……
聽人說起,本被人看好即將在A市冉冉升起的新星他已經消失了整整一年半的時間。聽人說起,他去了很多地方發了很多的微博,除了那美麗的照片顯示著去過很多地方外,沒有隻言片語。
最終令所有人意外的,他沒有要歐氏,他離開的時候,從容而淡定,仿佛一開始他就已經做好了決定。從得知他離開那一瞬間,龍玲才發現,自己的心前所未有的疼,都說恨的盡頭是愛,如果沒有恨的如此的痛徹心扉,她永遠無法衡量他在自己心裏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