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把腿張開!”

當我用一根細柴棒把吸在趙爽大腿內側的水蛭燙下來的時候,那個妖精居然扇了我一巴掌。

“張總,他對我耍流氓!”

下身隻穿著黑色蕾絲花邊短褲的趙爽一下子撲到我們公司副總的懷裏,指著我罵道。

“媽的,明明是那條大水蛭占你的便宜好吧?”

我差點張口罵出來。

不過,我已經沒有時間跟她治氣。

借著飛機燃燒的火光,我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因為我感到這個島有些不出的怪異!總覺得在黑暗中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們一樣。

“陳長生,你把衣服脫下來給趙經理!”

張副總慍怒的瞪著我。

剛才在逃離的飛機的時候,趙爽被安全帶卡在腰上。

而坐在她旁邊的張總早就搶先跑了,趙爽狼哭鬼號的揪住我,我扯了她幾下沒扯出來,發現她把安全帶當成收腹帶了。

而她的牛仔褲腰上一個裝飾帶扣正卡在安全帶扣上。

這時飛機已經起火冒煙,我在無奈之下,才把她的褲子解開,把她像剝筍一般拽出來。

現在趙爽完全忘了是我把她抱出來的,倒反咬我一口,我氣不打一出來,回懟了一句,“為啥?”

張總沒想到在公司一直老實巴交的我居然敢和他強嘴,張口半才了一句,“陳,現在公司就剩我們三個人了,遇到空難這種事情,我們更應該互相幫助才對嘛?”

“張總,我也冷,要脫衣服,你脫吧。”

我冷笑一聲。

不是我氣,而是我對張總和財務主管趙爽早有嫌疑。

張總本名叫張存義,四十多歲了卻老不正經,借著工作之便勾搭上了大學畢業來公司實習的趙爽。

表麵宣稱是收了趙爽當“幹女兒”,但別以為我沒文化,“幹”可是多音字。

一次我去取財務報表,不巧正撞見他們倆在辦公室裏做那種齷蹉事情,趙爽還一口一個爸爸的叫。

打那時候起,我在公司就一直厄運連連。

卡著金絲眼鏡,一副笑麵虎模樣的張副總不時給我鞋穿。

要不是我是業務骨幹,恐怕他早就把我開了。

這次公司去非洲開拓業務,也是張副總指名讓我去的。

而公司原定讓我去歐洲市場。

“你……”張副總剛想衝我發火,這時,燃燒的飛機忽然嘭的一聲爆出一團大火球。

“不好,飛機要爆炸了!”

我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飛機墜毀的地點是在一片原始叢林裏。

我們從應急滑梯上跳下來的時候,由於緊張害怕,所以一心想離起火的飛機遠一點,結果和其它幸存者跑散了。

張存義聽我一喊,扭身就往樹林裏鑽去。

隻剩下趙爽留在原地尖叫。

我也想盡快離這裏遠一點,畢竟我能從空難中活下來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

既然老爺重新給我一條命,我當然要好好珍惜!“陳長生,別扔下我呀!”

趙爽見我也跨進樹林裏,也跟著往樹林裏跑,卻被藤蔓絆住,一個跟頭摔倒在地上,急得哭叫起來。

我猛然想起,這個娘們兒現在不僅沒褲子,連鞋子也扔飛機上了。

在這原始叢林中,沒有鞋是寸步難行。

我本來想不管她,但心裏實在過不去。

於是返身又跳回來,趁著她撲我的時候,一彎腰,直接把她扛了起來。

大概是大頭衝下的姿勢實在難受,趙爽兩腿踢蹬著還想掙紮,我氣的低吼一聲。

“你要想死,別拖著我!”

趙爽也意識到危險,她雙手緊緊拽住我背上的背包帶,任我扛著她跳進樹林裏去。

我身高一米八三,在大學時是體育生,大三的時候又參軍當了三年兵。

即便現在工作了,閑暇時也經常去健身房鍛煉。

沒想到在這種緊要關頭,我的身體素質幫助了我。

當身高腿長的我扛著趙爽跳過一片灌木叢。

衝進茂密的熱帶叢林中的時候,我身後響起了一連串的爆炸聲,飛機燃起的大火照亮了半個空。

爆炸的衝擊波把高聳入雲的樹木搖的嘩嘩直響,飛濺的火球落在樹上和草叢中,猶如點起了無數個燈籠。

不時有折斷的樹枝從我們頭上落下!“好險!幸虧有樹木遮擋,否則我們沒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