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忠亮哈哈地笑道:“為什麼?因為你這人太討厭了,而且也確實太可惡了!”
“哈哈,小姐姐,不是我說你,那些道士個個都不是什麼好人,偽裝得那麼道貌岸然,卻個個心懷叵測,你可要小心啊!”
“瘋哥哥,不知道你說什麼瘋話,有本事我們比比功夫,免得你胡言亂語。”
“小姐姐,你真會開玩笑,就你那點三角貓的功夫,與我不動手,你也贏不了我。”
“瘋哥哥,你別小瞧人,看招。”
露露猛然掣出飛帶,“唰唰”幾招,登時飛帶過處,五彩繽紛,委婉動人。朱忠亮也不示弱,騰身躍起,人隨帶飛,帶隨人進,端的好看,二人你來我往。朱忠亮果然持才放曠,來回躲閃,那種笑傲風月的神態,越發激怒了露露的達鬥誌。
氣得露露粉麵掉色,使出飛帶獨門點穴數,那飛帶猶如蟒蛇吐信,誠然厲害,逗得朱忠亮“咯咯”怪笑。朱忠亮不免心中焦躁,渾身穴道隱隱作痛,此時露露的玉帶舞得旋風似的,逼得朱忠亮處於下風,接連翻了幾個筋鬥,才穩住身子,此時露露收住飛帶,緊跟著又推出連環玉掌,朱忠亮急忙用分手錯骨手應招,露露閃身連環腿,風雷般的搗進,隻此快速的手法,是對手沒有喘氣的機會,腴體“噌”的躍起,一個懸空轉身,玉掌淩空砸下,這幾下的動作,俊的叫絕,突然半空裏一聲霹靂,那老頭子叱吒道:“露露住手!”
這一吆喝是露露一時深陷囹圄,那老頭淩空落下,接住露露的飛帶說:“你這丫頭好不知事,若是這樣摧帶相逼,恐怕有性命之危。你看他心魔攻於心髒垂涎從口外流出,心魔已經入深。”
露露這才乖乖的收帶罷休,和那老頭子急忙扶住朱忠亮。於是老頭子發功點住朱忠亮的“太陽”“少陰”二脈的交會處,朱忠亮頓時覺得一股涼氣似乎緩緩進入體內,心頭有一股說不出的舒服,又覺得好像父母在他病了地時候,無微不至的關懷突然又想起他們的不幸和師父貪婪麵孔,內心又泛起無數的火焰,不由本能的彈跳了起來,然而任憑他怎麼動彈,也無濟於事,慢慢地沉侵在幸福的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朱忠亮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覺得神智清明,癡癲之氣減了不少,一練內功濁氣上升,自然是心魔反克之兆,好似自己從噩夢中醒了過來,隻見一個天真活潑的少女,正低著頭關心的望著自己,顯得十分格外淘氣。
露露見朱忠亮蘇醒過來,嫵媚的莞爾一笑說:“喂!瘋哥哥,你師父是何人?”
朱忠亮看著露露嘻嘻哈哈地表情,不厭煩的說:“你是誰,問我師父做什麼?”
露露嗔怪的說:“嗬,你倒是氣兒不小,實話對你說了吧,你師父傳個你的功夫,心法不對,路子不正。”
朱忠亮聽了反覺哈哈大笑起來,自貶的說:“螻蟻難保朝夕,蟪蛄不知春秋,我苟活於世算是有趣的了,無父無母,誰能瞧得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