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菟兒見勢不對,連忙拽了拽左銘宸的衣袖,左銘宸這才把目光收回來,不悅地問道:“這人是誰?”

“這是我弟弟,段鶴欽。”顧菟兒回答,又介紹道,“這位是大叔。”

段鶴欽瞥了顧菟兒一眼,把頭扭過一邊,嘟囔道:“誰是你弟弟。”

顧菟兒也不生氣,揉了一把他的頭發,“乖啦乖啦。”這孩子傲嬌個什麼勁兒呢?

看著顧菟兒和別人那般熟稔,左銘宸心中陰鬱,什麼弟弟?弟弟不是隻有趙明煦一個?這個又是誰?

大叔看著這三個孩子各懷鬼胎的樣子有些好笑,心思一動,目光落到一旁看熱鬧的無名珠身上。

“你這個女娃娃,看著很眼熟啊。”大叔忽然開口道。

段鶴欽錘了大叔一下,惱怒地說:“師父你是不是嫌棄我不是個女子?怎麼見到個姑娘就要去親近一番,再這樣下去我真要去找師娘告狀了。”

大叔瞪了段鶴欽一眼,“你在說什麼胡話,這丫頭我確實看著眼熟。你看看是不是和你陳煜師兄長得有些相像?”

經大叔這麼一說,段鶴欽才正眼看向無名珠。還真別說,確實和師兄有幾分相似,尤其是眼睛,明亮有神而不惑。

“你,和陳煜是什麼關係啊?”大叔又問。

無名珠先是覺得奇怪,後來聽到他們提起“陳煜師兄”忽然想到,“您,您是鍛兵穀來的前輩嗎?”

鍛兵穀?又是鍛兵穀,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顧菟兒靠在左銘宸的懷裏,心中疑問。

“陳煜正是家父,不知道前輩是?”無名珠見大叔不說話,又繼續問道。

“哦!陳煜的女兒都這麼大啦!”大叔拍了拍無名珠的肩膀笑道,“你不認得我?難怪,說起來他們師兄弟幾人離開鍛兵穀已經二十多年了吧。之後就再也沒回去過。”

大叔這話說的有些感傷,無名珠心中一慟,“家父雖然離開鍛兵穀多年,但是經常會向我們提起他以前在鍛兵穀的日子。而且每年三月初八都會準備瓊花釀,遙祝師祖生辰。”

一聽到瓊花釀,大叔的表情有些鬆動,“難為他還記得。”複而又有些生氣,“既然有此心意就更應該回穀多看看我!何苦讓我這一大把年紀還出來找他們!”

見大叔生氣,無名珠連忙安撫,“並非是家父不願意去看您,隻是,隻是......”

陳煜經常說自己的師父最討厭的就是兄弟鬩牆這種事,無名珠雖然有心說家父不去看他是因為被那姚燦榮牽住手腳,可是看著師祖麵色不善,這話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我知道,我知道......”大叔忍不住歎氣,“罷了罷了,陳煜現在人在哪裏?我要見她。”

無名珠鬆一口氣,“家父就在鎮西的陳府上,我這就帶您過去!”

“不必啦,我知道那地方,自己去便好。你帶著菟兒好好在這鎮上轉一轉,明天我們就上山去。”說罷便帶著段鶴欽朝西邊去了。

見大叔走了,顧菟兒連忙拉過無名珠盤問道:“珠兒姐姐大叔究竟是什麼人?鍛兵穀又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