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忘見白蓉熙倒下之後,便順手把床上的毯子拿了起來往白蓉熙的身上一裹,隨即一點也不溫柔的把白蓉熙扛在肩膀上出了門。

沈忘進房間的時候,外麵還是沒有下雪的,這會兒卻開始飄起鵝毛大雪,沒過一會兒地上便鋪滿了白雪,遮住了這冷宮下的一切肮髒又殘敗的東西。

冷冽又刺骨的風朝沈忘刮著,沈忘想到那宛如瓷器一樣易碎白蓉熙,沈忘搭在白蓉熙身上的手忍不住收緊了一些,沈忘迎著風雪,縱身飛起,身形矯健,白蓉熙在昏睡中似乎也感到一絲寒冷,冷不住瑟縮了一下,這動靜自然被沈忘感知到了,可是沈忘餅不打算理會白蓉熙的,隻是飛的越來越快了。

而漸漸的白蓉熙似乎也習慣了這樣的寒冷,她還是沒有醒來,隻是身體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寒冷,也或許是她已經凍的沒有知覺了,或許白蓉熙會感激自己是昏迷不醒的,否則這會兒她還有手多大的苦呢。

那冷冽的風,帶著鵝毛般的大雪密集的下著,沈忘抵達唐提督府上的時候,整一個人都成了一個雪白的人,在這個黑夜裏顯得十分的顯眼,一直在外麵守著的暗衛,自然是第一時間便發現了沈忘的蹤跡,盡管沈忘是挑的最隱秘的道路,可在那群暗衛的眼中無疑是在深夜點的最亮的那盞燈,沈忘是躲不開暗衛的眼睛的。

既然發現了異常,那麼定然是會跟上去的,沈忘還不知道自己身後跟著一隻小尾巴,他以為自己走的很隱蔽,沒有留下一點痕跡的,隻有唐提督自己知道,而早就和沈忘約好的唐提督自然已經在自己府上最荒無人煙的院子裏等著沈忘帶著白蓉熙的到來,所以沈忘剛落地的時候已經看見唐提督站在風雪裏,自己撐著傘站在屋簷下看著空中,直直的看著沈忘的到來。

沈忘在唐提督的麵前站定了,站定後沈忘能看清唐提督臉上那帶著一絲癲狂的笑容,眼裏還帶著紅血絲,看著有些不正常,可沈忘不願意多想,隻當那是唐提督因為高興,才露出那樣的神色。

沈忘瞥開了頭:“唐提督進去說罷。”

隻是在他們進去之後,他們身後一閃而過的黑影,沒有一人注意到。

刺骨的風帶著小聲有冷漠的話吹到了角落處暗衛的耳朵裏,一字不落。

暗衛在那處蹲守了沒多久,便看見沈忘從屋內出來,而開始肩膀上扛著的不知是什麼大物件,已經不見了,暗衛把一切收在眼底,隨之他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新的雪覆蓋在原來的地方,掩蓋了所有的痕跡。

第二日一早上嚴譽便知道這件事情了,由青龍親自同他說的,嚴譽聽完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沉吟了半刻,隨即對著青龍沉聲道:“那沈公子扛著的是什麼?你可知道了?”

“暫時還不知,不過屬下已經派人去查了。”青龍靜靜的答道。

可嚴譽卻像是不相信一樣的,在青龍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一直盯著青龍,那眼神裏帶著審視,嚴譽心底雖感到有些意外,也怎麼相信,可想到對方是青龍,嚴譽便也沒有在深入的想下去,但後來嚴譽,始終在後悔,為何沒有意思懷疑的便相信了青龍,或許歸根究底,嚴譽內心深處也是想見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吧。

嚴譽直接便把對六部尚書還有對唐提督的監控撤下來了,青龍滋潤毫無異議,爽利的便把人帶走了。

其實他們的不聞不問,其實就是變相的支持。

所以唐提督和幾位尚書的計劃進行的很順利,誰的都沒有驚動,兩日後唐提督親眼看著帶著白蓉熙的馬車出了京城的城門,那一瞬間唐提督忍不住笑了出來,笑的莫名,差些便從馬上摔下來,路邊的百姓不有側目看著唐提督,似眼睛裏都在狐疑,不知這個穿著貴氣的大官怎麼了,唐提督的手下忍不住上前來,喊了兩句,唐提督隻是擺手繼續笑著,知道後來眼尾都笑出眼淚了,唐提督才堪堪停下來了。

白蓉熙一直是清醒的,隻是她被人死死的綁著,就是嘴巴上也被堵著,旁邊還坐著一個看著十七八歲的姑娘,眼睛圓圓的,膚色有些黑,長大也壯實,手掌上帶著許多繭,白蓉熙心底猜測,看來是專門派來看著她的。

白蓉熙就這樣被當做一個階下度過了幾日,具體幾日白蓉熙也沒有時間觀念,因著越來越冷的天氣,她有一整日都是被綁著,而且馬車被鎖的嚴嚴實實的,兩邊的馬車窗也用扳子釘死了,所以白蓉熙看不清外麵的情形,所以具體是白天還是晚上,總之白蓉熙覺得時間過得很慢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