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譽臉色稍霽,語氣也微微輕鬆了一些道:“張尚書你便帶著戶部的中侍郎,下侍郎二位大人還有羽林軍統領陳統領一同於今日起開始像百姓征糧。”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抬起頭看向嚴丞相,也不怪眾人會有這般動作,隻因當時顏仲桓還在的時候,顏仲桓便義正言辭的交代過,不得欺壓百姓,吸百姓的血來供養他們,如今嚴丞相這一做法豈不是違背了顏仲桓的意思,所以他們才會這般錯愕的看著嚴譽。
嚴譽意料到會是這樣的場景,他便把早早準備好的話向眾人解釋道:“不是欺壓百姓,而是讓富足的百姓家裏,自發的拿出糧食來供養軍隊,既然是富餘也算不得是吸食百姓的血,如此本官也不算違背聖旨。”
這般一說,眾人心服口服,能夠這樣這樣鑽皇帝話的裏的空子怕也隻有嚴閣老和嚴丞相敢於這樣幹吧。
“張大人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快去。”嚴丞相看著還站著不動的戶部尚書催促道。
“是,下官這就去。”戶部尚書說完便帶著兩位侍郎小跑走了。
可這心底還有疑問的人也大有人在,這工部尚書便是一人,所以他走出來一步問嚴丞相道:“嚴丞相,下官還有一事不明,還請丞相解惑。”
“孫大人直說便是。”嚴丞相回道。
“嚴丞相,您這法子倘若不用強的,又有多少百姓能拿出家裏的糧食來呢?”工部尚書直言問道。
孫大人的話是問出來了在場多數人的心事了。
嚴丞相一笑回道:“孫大人倒是問道了點子上,自然是會讓百姓心甘情願的拿出糧食來的,先不說皇上在民間的聲譽,大數百姓都事願意拿出富餘的糧食來,況且本官這不是讓羽林軍陪同,羽林軍二萬人馬,分散開來,挨家挨戶去,普通百姓自然不敢的違背的,況且本官已決定今年隻要上繳了糧食充軍餉,,明年的賦稅一概免收,如此好事,百姓自然是樂於獻出來的,哪個是西瓜哪個是芝麻,想必百姓們還是分得清的。”
這是威逼利誘,這一個點子卻是秒。
眾人對嚴閣老還有嚴丞相的敬佩更深。
可這僅僅隻是解決了軍餉的問題,打戰自然不止軍餉,人更是至關重要。
所以眾人心情也隻明媚了片刻,隨即便又開始苦惱上了,這皇上已經吃了兩回敗仗,耶律湛他們快要打到家門口了,所以這仗是不是真的還能打下去,也是個未知數,畢竟有些人的心底已然存了別的心思。
這仗未必要打,或許是可以談和的。
白蓉熙在那冷宮裏一晚上沒能睡著,睡慣了鳳溪宮,驟然來到這裏,白蓉熙一點也不習慣,渾身被那刺骨的寒風侵襲,即便是白蓉熙把所以的被子都裹在自己身上也感覺不到絲毫暖氣,可是白蓉熙如今倒也顧不上自己,她想著自己沒有回去,也不知素卿和慕蓉急成什麼樣子。
嚴格了了把白蓉熙趕下台的事情,自然被下令不能宣揚出去的,可慕蓉畢竟是顏仲桓手下的暗衛,昨日白蓉熙未準時回來的時候慕蓉便出去尋了,多方打探才得知白蓉熙此刻竟然在冷宮中,所以白蓉熙在冷宮看見第一個來人,不是素卿而是慕蓉。
慕蓉臉上難看,眼裏是擔憂,腳步急切的進到了房間裏,沒有意外的被房間裏那股濃厚的黴味刺激了一下,不過慕蓉瞬間便適應下來,慕蓉走到白蓉熙愧疚的開口道:“皇後娘娘都是奴婢的不好,竟然讓您到了這個地方!”
白蓉熙的臉色蒼白,一夜未睡,那清麗的眼下是一片青黑,頭昏昏沉沉的,或許是凍;了一夜有些難受,嗓子也帶著一絲嘶啞:“無事,你無須自責。”
“奴婢這便待您回封信宮!”慕蓉湊上前,準備扶起白蓉熙。
可白蓉熙卻伸出手了製止了慕蓉的動作,眼神恍惚的看著慕蓉,嘴邊依舊帶著一抹安撫的笑,輕聲道:“不必了,本宮便待在這裏,到也無事,你自行離去,隻是回鳳溪宮的時候好好的安撫安撫素卿,也莫要說本宮如今是這境地。”白蓉熙認為把她放在這的是顏仲桓,白蓉熙自然不想慕蓉惹怒顏仲桓,所以白蓉熙這才拒絕了慕蓉伸出來的手。
慕蓉聽見白蓉熙這般說著,臉上焦急的神色更重,整張臉都皺了起來,慕蓉張口還想勸一勸白蓉熙,可白蓉熙卻截了她的話頭,淡淡道:“慕蓉你快走吧,一會兒禁衛軍看到你,你就難走了。”
慕蓉自然是不肯走的,她把手放在白蓉熙的胳膊上,拽著白蓉熙,仍然是想帶白蓉熙走的,可慕蓉正準備用力的時候,驟然間慕蓉便聽見外麵響起來的腳步聲,腳步聲很進,慕蓉現在才知道,看來來人功力也不淺,還是幾個人。
白蓉熙自然也聽見了外麵的腳步聲,他們沒有繼續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