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顏仲恒直接把手邊的那精致的青花瓷的茶杯丟在地上了,顏仲恒直接便大罵起來:“混賬!那雍門關是東顏國北邊要塞如今便這般輕易的便丟了嗎!”
董殊還有嚴譽自然是不敢出聲,那耶律湛是什麼人,捫心自問耶律湛行軍打仗的能力能同顏仲桓不相上下,可是這話能說嗎?不能啊,不過顏仲桓也沒有罵多久,隨即顏仲桓便閉上眼睛慢慢的躺了回去,顏仲桓這麼來一出,又把荊啟董殊、嚴譽他們嚇了一跳。
三人連忙上前喊到:“皇上!”語氣著急。
顏仲桓一手撫著額頭,一手衝他們擺擺手,有些傷身神道:“嚴丞相你把那些證據整理好明日便開始來個“大清掃”,朕親自上堂省一省他們,另外董丞相你著手安排安排出征一事,現在雍門關被破,那耶律湛北下定然勢如破竹,朕要親自迎戰……”
顏仲桓說了長長的一段話,說完之後顏仲桓便閉上眼睛開始假寐,便讓嚴譽還有董殊出去辦事了,隻是二人行到門口之時,顏仲桓驟然開口,語氣帶著深深倦意道:“一會兒朕也同皇後娘娘一起回宮罷……”
門口的嚴丞相還有董殊這一回是想也不想了,隻能老老實實的回到:“是。”
嚴譽和董殊一出門便歎了口氣,二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各自都在對方的眼睛裏看了無奈何擔憂,皇上為了皇後娘娘這般其實同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已經沒什麼區別了,隻是顏仲恒到底沒有那周幽王那麼昏庸罷了,可顏仲恒為了博得白蓉熙的歡心做了多少荒唐的事情,董殊和嚴譽都覺看不下去了,可紛紛眾人也不敢提這個事情,但如此發展下去,這東顏國定然要敗在白蓉熙的手上。
二人沒有說什麼話便分開了,董殊是準備離開,而嚴譽則先是安排白蓉熙還有顏仲恒回宮,這件事情是首要的,而接下來嚴譽便要去把那些證據收集收集起來,想必今天晚上是能睡了。
顏仲恒想著下午便要離去了,好歹再去看一眼嚴閣老,所以顏仲恒用完午膳之後,又喝完了藥,那精神也算好了一些,隨即顏仲恒便帶著荊啟去了嚴閣老的房間裏,顏仲恒本就被安排在嚴閣老的院子裏,所以去嚴閣老那頭到也方便。
顏仲恒到達的時候,嚴閣老也正被下人抬出來曬一曬這暖陽,這冬天裏下午的太陽最是怡人,剛好也沒有風,隻不過嚴閣老的身上卻還蓋著一層厚厚的毯子罷了,嚴閣老見顏仲恒過來了,眼角旁的褶子便能能夾死蒼蠅了,隻是這個季節沒有蒼蠅罷了。
顏仲恒也跟著淡淡的笑了出來,見嚴閣老今天的精神好了一些,顏仲恒打心底的高興,顏仲恒把荊啟扶著他的手推開,接著顏仲恒狀似旁人一樣,腳步穩健的走到了嚴閣老的身前,而下人已經有眼色的替顏仲恒準備好了椅子,那些下人還跪倒了一大片。
既然顏仲恒要同嚴閣老說話,那其他的人自然是被顏仲恒屏退了,隨即這院子裏便隻剩下顏仲恒、嚴閣老還有個荊啟了。
“嚴老,今日精神不錯,朕也放心了。”顏仲恒開口道。
嚴閣老先是一笑,隨即越笑越高興,嚴閣老便直言道:“今天老臣見皇上的身子好了一些,老臣心底也是高興啊。”說完嚴閣老繼續笑了出來。
可倒是輪到顏仲恒錯愕了一瞬間,不過下一刻顏仲恒也笑了出來,顏仲恒笑道:“果然瞞不住嚴老,嚴老怕是上一次便發現了朕身體不適罷。”
“自然,老臣好歹也跟隨皇上您這麼多年,皇上您是老臣看著長大的,老臣要是這一點都看不透,那老臣還有什麼資格去為皇上解憂呢。”嚴閣老歎道。
按常理一般人在帝王麵前說看著長大這樣的事情,這是犯了皇帝的大觸,可是顏仲恒絲毫不在意,因著嚴閣老有這資格說,況且嚴閣老對顏仲恒來說確實算得上是長輩一樣的任務,嚴閣老也極少這樣說,怕是因著這次確實讓嚴閣老心底難受了。
顏仲恒琢磨透嚴閣老的意思,隨即便無奈的笑了笑回嚴閣老道:“沒什麼大事,不過是從南邊回到北邊來著氣候一時沒能適應,染了些風寒,倒是叫嚴閣老掛心了。”
嚴閣老笑的爽朗隻道:“要真是風寒那到好了。”
顏仲恒也一笑,他並不打算把真實的原因告訴嚴閣老,他也交代了知道的人都瞞著嚴閣老了,顏仲恒也笑道:“嚴閣老您好好養病替朕在賣命個好幾十年,朕也就更高興了。”
嚴格了聽完笑的更開懷了,接下來二人沒有在談什麼政事,隻是天南地北的聊,顏仲恒也把這些時候在外麵見到的新奇事物一一的同嚴閣老講,哄嚴閣老開心。
聊著聊著那時間便到了要離開的時候,嚴譽從院子裏進來,先是對著顏仲恒行禮,對著嚴閣老請安,隨即嚴譽便當著嚴閣老的麵直接道:“皇上,禦駕已經準備好,您看何時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