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眾人也開始回神了,何禦醫嫌棄這房間裏的人太多了,便開始趕人了:“好了好了都快出去,你們在這裏礙手礙腳的。”
眾人也知輕重,沒有一會兒便都退清楚了,隻是荊啟還跪在床邊不肯離去,荊啟像是一隻忠犬一樣的守在顏仲恒的身邊,何禦醫也知道荊啟對於顏仲恒的主仆情誼,可是荊啟在這裏何禦醫也不好施展開,何禦醫隻好對放緩語氣對荊啟道:“荊啟小子你先出去等著,你這樣還讓不讓老頭子好好的醫治你主子了?!”
這句話就像是開關一樣的,荊啟立馬從地上起來,隨即真摯的看著何禦醫,嘴裏無比鄭重道:“何老您多操勞了!”說罷,荊啟彎腰給何禦醫鞠了一個無比沉重的躬。
何禦醫嘴角浮現出一抹無奈又生氣的笑容,對著荊啟笑罵道:“你小子,合著你不說老頭子我就不會好好的醫治了?”
何禦醫這句話倒是讓荊啟臉上掛不住,荊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即便掉頭轉身出去了經過白蓉熙的時候荊啟隻是經過,沒有伸出手扶起白蓉熙,甚至是眼神都不曾多給白蓉熙一個。
白蓉熙也不惱,她知道荊啟心底是有氣的,荊啟的心底是隻忠心於顏仲恒的,如今顏仲恒怎麼說也是為了她才去五毒潭受的苦,荊啟這樣的態度,白蓉熙也能夠理解。
柳兒連忙走到了白蓉熙的身邊,立馬把白蓉熙扶起來了,嘴裏焦急的問白蓉熙道:“夫人您沒事罷?”
白蓉熙搖搖頭,眼睛還盯著床邊,分明自己的嘴唇都被凍的發紫,身上冰冰涼涼的,可是白蓉熙卻渾然不覺,仍舊隻是傻傻的盯著床上顏仲恒的身影。
柳兒自然不能看著白蓉熙這般,柳兒和詠兒便立馬拿著厚實的衣服服侍著白蓉熙穿起來,何禦醫本也想讓白蓉熙出去的,隻是白蓉熙那出神的看著顏仲恒,眼睛裏容不下其他的模樣讓何禦醫生生的把道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最後白蓉熙被柳兒還有詠兒穿戴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直直的看著何禦醫還有苗疆巫醫對著顏仲恒用藥,施針。
顏仲恒的病很棘手,可是幸好何禦醫和苗疆巫醫都在,倘若是別的大夫想必顏仲恒是沒命活下去了,所以直到何禦醫離開人世的最後一刻回想自己一生的時候,想起這件事情何禦醫都會無比慶幸的那個誰自己在那多留了一個晚上。
何禦醫和苗疆巫醫對顏仲恒的救治持續了一天一夜,白蓉熙自然是眼睛未合的看了一夜,甚至連喝水吃飯都顧不上了,即便柳兒還有詠兒怎麼勸都沒用,白蓉熙隻是固執的看著顏仲恒。
直到那何禦醫還有苗疆巫醫開始收手的時候,跟著坐了一天一夜的白蓉熙才也跟著動了動,隻是坐了一天一夜的白蓉熙起來的時候忘記了自己是坐了一天一夜,才動了動身形便直挺挺的朝前摔去,幸好是何禦醫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不然想,否則白蓉熙那張如花似玉的臉都要摔破了。
白蓉熙這才像是開始有知覺一樣,可有知覺不如沒有知覺,那一刻白蓉熙隻覺自己全身都不是自己的,又酸又痛,之輕輕一動便從骨頭上傳來麻木的痛覺,低這頭的時候白蓉熙才輕輕的皺了皺眉頭,在抬起頭來看何禦醫的時候白蓉熙又立馬朝何禦醫露出一個笑臉。
可是白蓉熙萬萬沒有想到這臉都會這丟這麼快,她才若無其事的朝何禦醫笑了笑,下一刻白蓉熙便覺自己眼前一黑,隨即什麼都感覺不到了,白蓉熙是徹底昏倒在何禦醫懷抱裏。
何禦醫受到了驚嚇,失聲的喊了一聲:“白丫頭!!!”
可是白蓉熙沒有回答何禦醫,隻是閉著眼睛,何禦醫立馬把這個病患也放到在床上和顏仲恒並排放著,白蓉熙堅持要守著顏仲恒的時候,何禦醫不是沒有來勸,隻是倘若會聽勸的白蓉熙的那便不是白蓉熙了,白蓉熙隻當何禦醫的話是耳旁風,隨便聽一聽,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後來何禦醫也懶得說了,心底隻是想著,自己怕是命苦,認識這麼兩個會折磨人混賬東西。
何禦醫也料到了白蓉熙會暈倒,隻是料不到時間罷了,不過如今這白蓉熙昏倒了何禦醫也好一起個治了,,治完了之後何禦醫想,也是他該走的時候了。
何禦醫替顏仲恒還有白蓉熙各自開了需要服用的藥方之後,沒有休息便同苗疆巫醫還有舒翻譯走了,什麼話也沒給白蓉熙還有顏仲恒留,荊啟本想留下何禦醫的,可是何禦醫當時看著荊啟卻是說了這麼一句話。
“在同那兩個混賬東西在一起,那老頭子怕真是會早早見閻王。”何禦醫這樣嘲諷又打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