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仲桓被白蓉熙這麼一吼,有那麼許久整個人都是愣住的,或許是太疼了,或許是不願相信,顏仲桓便是空著一張臉愣愣的看著白蓉熙。
即使在剛剛吼出那般絕情話的白蓉熙,看見顏仲桓那副像是被抽走了神魂的模心底也仿佛被扯了一下似得,開始隱隱生疼。
許久,或許有幾個輪回那麼久遠一樣,顏仲桓終於找到自己聲音一樣,聲音沙啞道:“好蓉兒,既然你不愛我,那我來愛你,既然你不可啃原諒我,那……那便如你所願……”
顏仲桓說完這句話後,那鳳眸的眼尾終於是認命一般的從眼角滑下一滴晶瑩剔透的淚,顏仲桓閉上了那盛滿悲傷的鳳眸,隨即顏仲桓緩緩的低下頭,靠近白蓉熙的額頭,虔誠又深情的極輕極柔的碰了碰白蓉熙額頭,隨即隻聽顏仲桓慢慢道:“蓉兒你隻需要記住我是愛你的……”
說完這句話後,顏仲桓便閉著眼轉過身,再也沒有去看白蓉熙一眼,隻是加快腳步的走出了這個令顏仲桓傷心又絕望的放心。
走出來後顏仲桓趕緊把身後的門關上了,顏仲桓生怕自己在多留一刻便會後悔,會回頭去看一看他心底柔軟處珍重放著的人兒。
顏仲桓無力的靠在門上,靜靜的緩著心底那些翻騰的情緒,顏仲桓閉著眼睛緩了許久,期間荊啟上來看了一眼,便又下去了,何禦醫同青龍白虎幾個人圍起來問荊啟顏仲桓的狀況,荊啟隻是搖搖頭,隨即何禦醫這脾氣直的人便像是忍不住一樣的。
何禦醫立馬跳出來像是打抱不平道:“老頭子我去說一說!”
荊啟他們連忙拉住何禦醫,荊啟有些無奈道:“何老您還是讓主子自己靜一靜,畢竟這種事情說也沒有用……”
荊啟說的有道理,何禦醫隻能坐回了身後的椅子上,隨即何禦醫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感歎道:“淒涼別後兩應同,最是不勝清怨月明中。”
荊啟也忍不住歎了口氣,隨即回憶道:“主子也不是第一次為了夫人這樣了,在宮……府上的時候,主子因著夫人不知受了多少苦了,多少次夜不能寐,還有幾次生命岌岌可危……”
何禦醫一頓,立馬追問荊啟道:“什麼?都發生了什麼?”
荊啟像是找到了可以訴說的人,便把自從顏仲桓把白蓉熙納入後宮之後的點點事情都同何禦醫說的一清二楚,何禦醫聽完目瞪口呆,隻覺這是荊啟編出來毀白蓉熙名聲的事情。
可何禦醫知道荊啟沒必要這麼做,而何禦醫在民間也隱隱聽到百姓說白蓉熙是妖後,這樣的事情不會空穴來風的,自然是有人做了,所以會傳到了民間都會知道……
可是如今被荊啟的話證實了,何禦醫雖說一開始也大抵心底有數,可何禦醫還是不敢相信,那樣的豢養男寵,教唆兩國戰爭,玩弄顏仲桓的白蓉熙是何禦醫認為的那個善良的溫柔又體貼乖順的白蓉熙……
“何老,我還真想找您拿杯可以忘記前塵的藥,讓主子忘記前塵也好過如今,如今的主子是真的生不如死……”荊啟有些難受道。
何禦醫聽聞,想做最後的掙紮,便磕磕絆絆道:“或許……或許那丫頭……有自己的苦衷……”這話何禦醫自己說出來都不利索,連何禦醫自己都騙不了。
何禦醫心底的天平已經徹底傾向於顏仲桓了,就這段感情來說,何禦醫是看著顏仲桓為白蓉熙付出的,可白蓉熙的回應實在是……
想到此處何禦醫又人不足歎了口氣,隨即苦惱道:“可當前最棘手的不是這件事,而是那傻小子要去毒潭!”
荊啟、青龍還有白虎三人聽見何禦醫的話,三人不由異口同聲的發出疑問喊到:“毒潭?!”
何禦醫皺著眉頭點點頭嗯了一聲解釋道:“就是那苗疆五毒潭。”
“苗疆五毒潭?!”三人再次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
何禦醫看了三人一眼,隨即再次點了點頭。
荊啟連忙湊到何禦醫麵前著急的問到:“可是那個傳說隻要碰上一滴水便能消骨化血的五毒潭?!”
何禦醫凝重的點了點頭。
其他三人立馬倒吸一口氣,荊啟追問何禦醫道:“怎得主子突然決定要去那個地方?!”
何禦醫還未來得及回答,荊啟便又立馬自問自答道:“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是不是因為夫人!!!”
帶荊啟說出這句話後,何禦醫便在三人凝重的臉色下緩緩的點了點頭。
“不可!”三人立馬大聲的抗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