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顏仲恒剛剛同白蓉熙說了些什麼,可是白蓉熙卻好像沒聽見似得,顏仲恒便又喚了幾句。
“皇上,怎麼了?”白蓉熙這才有些不解的抬起頭看了看,一抬頭便撞入了顏仲恒那深邃的宛如星大海般的鳳眸裏,白蓉熙一怔,可下一瞬白蓉熙便立馬收回了目光,臉色淡淡的再也看不出什麼來了。
顏仲恒卻覺看不夠,才見了白蓉熙那雙水光瀲灩的眸子,可白蓉熙卻立馬收回去了,顏仲恒心底失落了一瞬,好一會兒才回答白蓉熙道:“沒什麼事,叮囑幾句國宴的事情罷了,向來皇後自己又分寸,我也不必在多言。”
白蓉熙嗯一聲沒有反駁,又同顏仲恒商討了關於國宴的幾句話,顏仲恒依依都隨白蓉熙的安排,到沒有什麼異議,況且那日又他在,白蓉熙也出不了什麼岔子。
白蓉熙同顏仲恒說完這國宴之事了,可顏仲恒還是沒有提起這瑛淩的事情,白蓉熙心底一急等不及了,也怨恨顏仲恒這幅模樣,嘴裏說出的話便也冷漠了許多,冷冷道:“皇上,瑛淩您這到底幫不幫尋。”
顏仲恒隻側耳,狀似沒有聽明白似得:“嗯?”了一聲。
白蓉熙便重重的把手裏的杯子“咚”的一聲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眼裏也浮出冷冷的光,投向顏仲恒,那模樣倒像逼急了的兔子要咬人了。
顏仲恒嘴角輕輕的勾了勾,隨即嗬笑一聲,對於白蓉熙眼裏的冷光卻是不理會,仍然是覺得還不夠惹怒白蓉熙似得,緩緩出口道:“你要是肯親一親我,我便什麼都依了你。”
白蓉熙的目光驟然化作實質“嗖嗖嗖”的放冷箭似得,往顏仲恒身上戳,那一瞬,顏仲恒絲毫不懷疑白蓉熙是真的想殺死他的。
顏仲恒的心裏頭自然是被白蓉熙那目光戳了出了幾個洞,留著新鮮的血,可這次顏仲恒卻不打算率先低頭了,不論有多愛白蓉熙,就好像同自己較勁一樣,白蓉熙不親,他便不動,這樣也隻會兩敗俱傷,但顏仲恒要的也不過是白蓉熙一個願意,可白蓉熙不願意,顏仲恒隻得用這樣下作的法子,來逼得白蓉熙自己向他靠近。
白蓉熙像是被氣極了一樣,下一瞬白蓉熙竟然笑了出來,隻是那笑容帶著徹骨的冷意,白蓉熙笑的眼睛都紅了這才緩緩的轉過了頭看向了顏仲恒,眼裏全是猩紅的恨意,顏仲恒部一位疑似,實則心都痛麻木了,但是顏仲恒想他也隻能這樣了。
白蓉熙譏諷道:“既然皇上都用這般下作的法子來逼迫臣妾,臣妾也隻得從了。”說罷,白蓉熙竟然真的上前想要親一親顏仲恒。
可就在白蓉熙快要靠近顏仲恒的時候,顏仲恒卻是輕輕的推開了白蓉熙,輕輕的歎了口氣,有些蕭然道:皇後都願意如此了,我就算是上刀山也要親自把瑛淩完璧歸趙啊……”
白蓉熙便順勢退出了眼前,低聲道:“既然如此臣妾便謝過皇上了。”說罷,也不得皇帝發話便自己推開門出去了。
才推開門外麵的冷氣便貼了上來,幾乎瞬間白蓉熙周身便染上了寒意,一語不發的利落的走出了顏仲恒的視線,沒有任何留戀。
顏仲恒看著白蓉熙那背景,隻覺這留戀怕是隻會他又罷,白蓉熙是恨不得殺了他才好,顏仲恒靜靜的想到。
荊啟進來的時候,顏仲恒還是白蓉熙離開的模樣,荊啟走近喚了顏仲恒好幾句,顏仲恒才回過神來,全身的骨頭也都僵硬了,隨即顏仲恒便起來,慢慢的走回了龍椅上坐著處理起公務來,那一瞬荊啟在顏仲恒的背影看看到了無邊的落寞。
同樣的素卿跟在白蓉熙的身後也看出了白蓉熙的不一樣,每一次白蓉熙見完顏仲恒之後總是不高興的模樣,今晚尤甚,素卿都知道該如何開口來勸一勸白蓉熙了。
白蓉熙一步一步走在蕭瑟的皇宮裏,鼻尖隱隱帶著一股梅花香,前些日子裏下了雪,這梅花一夕劍便全都開了,白的、紅的都有,是顏仲恒移來的,顏仲恒也不知哪裏聽來的隻得白蓉熙喜愛這種花,沒幾日這皇宮便隨處可見都是梅花,禦花園裏也大動了,那些枯死的春天裏的花,全被梅花和蘭花代替了,可白蓉熙就像是較勁一樣,一眼也沒去看過,把顏仲恒真的踩在腳底下。
這樣做也確實是重創了顏仲恒,可力是相互的,顏仲恒心底不好過,未見的白蓉熙的心底便高興了,就像是剛剛,白蓉熙心底也同顏仲恒較著勁兒,但隻有白蓉熙自己知道心底又多疼,又多恨,那一刻便恨不得像是對待陸榮榮那般把顏仲恒也親手殺死。
上一次因為瑛淩被陸榮榮折辱,這一次顏仲恒竟然同陸榮榮一樣也拿瑛淩的安危來折辱她,白蓉熙心底怎麼會好過,白蓉熙想,顏仲恒好真的謝謝她,那一瞬間沒有直接殺了他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