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勝補充道:“依我看,他們也想放下手裏的劍的,隻是不敢子啊相信劣跡斑斑的朝廷了……”王勝說這話的時候還看了看顏仲恒的臉色,怕顏仲恒聽見這話會不高興,可顏仲恒卻沒有,那俊朗的臉上依舊是淡然的,看不出任何情緒。
顏仲恒點了點頭,緩緩道:“既然如此,本王有另一個法子,這日子不能繼續拖下去了,否還不知道本王那皇兄還要給本王添多少亂,此事隻能盡快。”
王勝和林逸便洗耳恭聽,眼神發亮的看著顏仲恒。
顏仲恒氣定神閑的慢慢道:“既然隻有兩萬人那便兩萬人,本王打算今晚便出軍,你們這會兒便去召集他們,讓他們帶上細軟跟著本王,馬兒也不用騎了。”
王勝和林逸點點頭,王勝便打算起身出去,顏仲恒卻又道:“你們必須盡快,明日便可對著那些還不相信的人,說那兩萬人已經在太原城過上安逸的日子了。”
王勝點點頭,看了林逸一眼,便出去了。
顏仲恒便能繼續道:“本王會在太原城裏安置兩萬人,剩下的五萬二千人,在慢慢的勸服,總之大小戰役無數,總能把人安排完的,本王會讓底下的人把他們安排好。”
顏仲恒這話一出來,林逸便半知不解的,不由不解的問道:“可,王爺怎麼帶他們?”
顏仲恒靜靜道:“打仗自然是要死人的,本王這次下來帶了五萬玄鷹軍,這些百姓便裝作玄鷹軍隨本王回去,還有你們先前讓百姓脫下的軍裝給本王,讓百姓們和玄鷹軍將士互換,接著本王會讓玄鷹軍在戰場上偽裝成死去的百姓。”
林逸聽完愣住了,嘴巴張的比雞蛋還要大,像是看著神祗一樣的看著顏仲恒,隻覺顏仲恒怎麼這麼聰明,常人怎麼能想到這個法子,林逸想給顏仲恒跪下來,表示心底激動的心情。
不過顏仲恒沒有給林逸這個機會,顏仲恒說完,便起身,打算出去了,留下一句:“本王去準備了。”
林逸便也從椅子上起身,恭送顏仲恒,直接把顏仲恒送到他的營帳,林逸才轉身走了。
顏仲恒哪裏需要準備,他不過是想把自己打扮的不那麼想自己,萬一被有心人看見自己身為平亂的將軍,卻帶著叛軍,這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顏仲恒稍稍裝備,臉上帶上了麵具,是個鬼麵,臨時粗糙打出來的,十分難看,也和四分下人,那獠牙比一般的鬼麵獠牙還要長,像索命的惡鬼,隨即顏仲恒又換上了一件灰撲撲不起眼的外衣,這麼粗粗一看,還真不像本如天上神仙一樣的顏仲恒。
顏仲恒裝扮好後,去找林逸,林逸被嚇了一跳,幸好整個軍帳燈火通明,否則林逸怕是要嚇的掛在王勝身上,王勝也把人嗎集結好了,那些百姓殷切的看著這邊,臉色都是質樸的神色,;兩隻手都沒空著,一隻手掛著自己的行禮,一直手是簡陋的軍裝,有些不放心的子啊腰間依舊掛著劍。
顏仲恒細細的看了一眼,便對著麵前的王勝和林逸道:“本王這便出發了。”
此時這是子夜,顏仲恒身邊停著一隻通體漆黑的馬,是顏仲恒的“踏雪”,顏仲恒被俘之後,踏雪自己跟過來的,林逸好好善待了這隻寶馬。
顏仲恒輕鬆翻身上馬,身姿行雲流水,看呆了眾人,隻覺這人即使穿著如此簡陋的衣服,依舊是人群中的最耀眼的那一個。
顏仲恒上馬後,輕輕的“籲——”
身後那些打定要走的百姓便跟著顏仲恒身後齊齊出發了,王勝說服他們的時候,沒有說顏仲恒是誰,隻說顏仲恒是他的上司,如今帶著不想打仗的人去謀生。
除開主軍帳周圍的幾個軍帳裏的人知道關著的第一個朝廷的大官,也不知道顏仲恒就是顏仲恒,王勝和林逸從來沒說過。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有些留在原地的人,也隱隱有些動搖,想跟著走,可看了一眼高高站著的王勝,又慢慢的堅定了繼續跟著王勝的心。
顏仲恒帶著人這麼大的動作,自然也是驚動了在河對岸守著的張將軍,如今正是此時,出來張將軍周圍點了幾個火把,還有天上那被雲層掩蓋的隱隱透出暗淡的光芒的月亮,幾乎便沒有什麼光了,根本瞧不清。
張將軍聽見動靜,心底猜測約莫兩萬人,張將軍便下令讓全軍戒備,張將軍站在最前麵,死死的盯著汾河對岸過來的人。
張將軍怕那是顏仲恒,又怕那不是顏仲恒,心底十分糾結。
而顏仲恒身後那些百姓隱約也看見對麵有人,便開始慌亂了起來,以為這鬼麵人是帶著他們送死,便開始慌亂了起來,像是一個石子砸進原本平靜的湖麵,泛起漣漪,人群開始騷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