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靖宇坐回自己位子的時候,他便收了目光,一時間竟覺得臉有些紅,怪不好意思的,不過這感覺沒持續多久,便被白蓉熙的話打散了。
“王爺,您沒摔疼吧?”白蓉熙有些擔憂的問到。
顏靖宇這才笑了笑,從剛剛那不似自己的境界裏回來了,笑了笑道:“無事,不過輕輕的摔了一下罷了。”
白蓉熙便放心的嗯了一聲,又道:“那邊動筷子吧,再不吃要冷。”
顏靖宇盯著白蓉熙那白皙的臉嗯了一聲,接著又意猶未盡的看了一眼白蓉熙粉嫩的唇,心不在焉的吃完了這頓飯。
這是第一次顏靖宇沒能注意聽白蓉熙在講些什麼,他腦海裏一遍又一遍過著剛剛到感覺,隻覺腦中要炸開了一樣,還想再嚐一嚐那清甜的味道。
可白蓉熙沒有給顏靖宇這個機會,顏靖宇吃完,白蓉熙便送顏靖宇出去了,顏靖宇恨不得給自己幾個耳刮子剛剛為何裝出一副冷漠的樣子,如今把這溫香軟玉推走了。
顏靖宇落寞的回了軍營,已經後悔決定住在軍營了,這滿是汗味,飛沙的軍營,一點也不好啊……
顏仲桓比顏靖宇過的更不好,他像是囚犯一樣被關了起來,幾日過去也沒有人來見他,也不說放人,也不說殺人,總之顏仲桓過的無趣,心底也慢慢的有些著急,不知道太原城怎麼樣了,白蓉熙怎麼樣了……
今晚,顏仲桓以為依舊是沒有人來看他的一晚,可事實上顏仲桓猜錯了,有個人來了,這個人一身青袍,羽扇綸巾,手裏一把折扇,麵皮白嫩,意氣風發的男子。
顏仲桓淡淡的挑了挑眉,靜靜的看著這人走到他的眼前,眼裏沒有任何情緒。
那人走到顏仲桓麵前也不說話,就是圍著關著顏仲桓的牢籠前後走了幾圈,像是在打量顏仲桓。
過了好一會兒,那人才到:“你便是那令人聞風喪膽的戰神——顏仲桓。”
顏仲桓沒有接話。
那青衣男子便繼續道:“也不過如此,我還以為是三頭六臂還是有上天入地的本領呢。”這話說的嘲諷,更是看不起。
顏仲桓心底已經淡淡的不悅,那周身氣息便倏然一變,淩厲異常,青衣男子便忍不住後退幾步,又笑了一聲,諷刺道:“當日戰神也淪為階下囚了。”
可就在這青衣男子說這話的時候,顏仲桓身形一動,手裏便多出了一把匕首。
“叮——”
顏仲桓拍了拍那黑衣上不存在的灰,慢慢的,猶如在自己的後院散步一樣的走向了那青衣男子。
那青衣男子才反應過來,正準備大聲的叫喊的時候,他那頗為纖細的脖子,便被顏仲桓緊緊的捏在手裏,發不出任何聲響。
“你隻要敢喊,本王保證你脖子在動嗓子的那一刻便斷了。”這才是顏仲桓本來的麵目,像一隻睥睨天下的狼。
青衣男子已經沒了剛剛的輕鬆,頭上的綸巾掉了,後背也濕透了,眼眶紅了,像是要掉下淚來。
顏仲桓嫌棄的看了一眼,隻覺這男子沒有絲毫男子氣概,身體也柔弱的像個女人,脖子那般纖細,似乎隻要輕輕一動便會斷。
“本王沒有猜錯,你便是那林逸罷?”顏仲桓狹長的鳳眸盯著青衣男子冷然道。
那青衣男子連忙急急的點頭,深怕晚了一點承認,便會被顏仲桓送往西天。
這拷問太簡單了,犯人也太老實了,顏仲桓都要不忍心欺負了,可還有更重要的沒問出來,顏仲桓隻好在繼續捏著那林逸的脖子,冷冷的問到:“王勝在何處。”
林逸的眸子閃了閃,似乎是遲疑了一瞬間,他才搖搖頭,不知道。
顏仲桓自然是不相信的,隻好在加大手裏的力度,下一瞬林逸的臉變成了絳紫色,透不過起來,無力的撼動著捏在他脖子上的手,紋絲未動。
眼看林逸便要撅過去了,顏仲桓才發善心的送了送手裏的力道,耐心的又問了一遍。
“王勝在哪。”
可這回林逸甚至連遲疑都沒有便直接昏迷在顏仲桓的麵前,那一瞬,顏仲桓在想,這林逸竟這般脆弱?果然百無一用是書生?
林逸不是被顏仲桓捏的暈過去的,是被嚇的,他也算見識了顏仲桓不愧是當之無愧的戰神,同他還是不一樣的,林逸想,他醒來之後,一定不會輕易的去老虎身上拔毛。
顏仲桓見這林逸身上也問不出什麼來,看來隻好等王勝自己來見他的,顏仲桓便又主動的乖巧的回了那牢籠,還把斷了鎖掛上了,勉強合上了牢籠的門。
做完這一切,顏仲桓還好心的喊了一句:“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