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卿趕忙背鍋過身,不知為何心底又一瞬間的慌亂,但顏靖宇根本無心注意素卿,隻有一直看著素卿的瑛淩看見素卿那一瞬間的神色了。
顏靖宇走的床邊,看見白蓉熙身上換上了幹淨的衣物,能看到的傷口也貌似好了一些,顏靖宇心中一喜,不由感歎道:何禦醫醫術果然高明。這個時候的顏靖宇自然不會想到要何禦醫的命,隻是白蓉熙康複後,卻說不準了……
要說何禦醫本在桓王府的藥房裏,沉迷於鑽研藥物,自然是不會知道白蓉熙命懸一線了,所以何禦醫會去,隻能是一心掛在白蓉熙身上的顏仲桓了。
何禦醫想起這事兒,又忍不住歎了口氣,心想,為何白丫頭就這麼執意跟著顏靖宇呢?為何看不上方方麵麵都比顏靖宇強的顏仲桓呢?何禦醫想不明白,隻能感歎一句,落花有情流水無意……
顏仲恒自然也不會無緣無故的知道了白蓉熙受重傷,而且受這麼重的傷,因為當晚雲姬回來的時候,帶著賬本,身上那濃重的血腥味,這秋夜並沒有幫她帶走,雲姬帶著千辛萬苦的才找到的那本賬本來到顏仲恒的書房前時,已經想著顏仲恒如何的誇讚她,對她露出笑容了,雲姬滿懷期望的進了書房後。
顏仲恒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一手抵著額頭,見雲姬進來才抬起頭看向雲姬,對於雲姬其實顏仲恒心底是有些恨意的,因著上次他讓雲姬在靖王府中,找個機會子啊德榮老王妃的宴席上,可以像辦法挑撥顏靖宇和德榮府的關係,雲姬卻是很好的把這件事辦妥了,可是同時卻害白蓉熙陷入危險,甚至丟了性命,顏仲恒那時候質問過雲姬,甚至差些便用嚴刑逼供,但是雲姬卻一口咬定同她沒有關係,顏仲恒隻能暫時相信,況且他手低沒有證據,也額沒有證人,連受害人都沒有問過,即使顏仲恒真的想為白蓉熙討回公道,也沒有辦法……
顏仲恒停止腦中的思緒,沉聲的問答到下麵半跪的雲姬,道:“賬本可找到了?”
“回王爺,找到了。”雲姬嬌媚的答道,接著起身,從懷裏拿出那厚實的賬本,遞到顏仲恒眼前,顏仲恒伸出骨節分明的手從雲姬手裏接過來,無視了雲姬臉上那嬌媚的笑,淡漠的翻開那賬本,細細的看了一會,接著才抬頭,勉強的誇讚雲姬道:“這次做的不錯,雖然這而中間少了幾頁,被人撕下去了,但到底是拿到了。”
雲姬臉上又一瞬間的尷尬,接著而又燦爛的笑了起來,雲姬想了想,決定還是把心中那句話問出來了,道:“王爺,那依您看?雲姬什麼時候回來呢?”
顏仲恒沒有答話,用那細長的鳳眸隨意的看了一眼雲姬,過了一會才,淡淡道:“繼續呆著吧,你在靖王府能做的事更多……”
雲姬那張嬌媚的臉立馬垮了下來,心中有些不敢,還想出口問顏仲恒,誰知這會卻突然被顏仲恒搶話了,隻聽顏仲恒那冷了幾個度的聲音道:“雲姬,你是怎麼拿到這本賬本的?”
雲姬心底有一瞬間的慌亂,隨即想到今晚在後花園一事,除了她,還有陸榮榮,還有或許已經死了白蓉熙才知道罷……
雲姬想明白後,便淺淺的笑出來,對著顏仲恒柔柔道:“雲姬在靖王府造成了一個小小的騷動,所以那大皇子的書房有一瞬間的空隙,雲姬便抓緊這個機會,進去了。”
顏仲恒鳳眸微眯,臉色冷冽,先是長長的哦了一聲,隨即才冷冷道:“你這造成的騷亂是殺人嗎?一身的血腥味。”
雲姬心中突然惶恐起來,袖子下麵的手已經有些微微發抖,她甚至忍不住的去猜測,顏仲恒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可是不應該啊,雲姬有些懊惱早知道先換一身衣物過來了,雲姬假裝淡定道:“自然不是了…這不過是雲姬躲避那些侍衛,那些侍衛留下的罷了……”
顏仲恒同雲姬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雲姬露出什麼表情,顏仲恒自然是清楚不過,況且顏仲恒這般聰慧的人,幾乎一眼便看出雲姬在撒謊,而且雲姬還在害怕,害怕什麼?是不是害怕他的懲罰?想到這顏仲恒的心便像被人狠狠的捏住一樣,因為雲姬會害怕,那她就勢必作出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在靖王府也就那一麼一個人能讓她牽掛,看來這雲姬還是動到了白蓉熙的頭上,顏仲恒的神色立馬變得像鋒利的刀子一樣往雲姬身上戳去,傳來那冰冷又狠厲的聲音,“雲姬,本王再給你你一個機會,你最好從實招來,否則,本王先走立刻讓你走不出這書房!”說罷,顏仲恒從說桌後麵的椅子上起來,走到雲姬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已經因為害怕而嚇得跪在地上的雲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