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靖宇被手臂處那輕輕的拉扯力,奪去注意力,聽見了白蓉熙那句勸說的話,便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回頭看向白蓉熙,攬過白蓉熙,對著地上不明生死的譚武道:“今日看在側妃娘娘的麵子上,就饒過你這條狗命,倘若你在放進刺客,本王絕不饒你!”
那譚武自然沒有回答,他滿身血汙的癱在地上,雙眼緊閉,氣息微弱。安福立馬示意一旁的下人把那譚武帶下去,接著走的顏靖宇身邊好言相勸道:“王爺息怒,如今不是怪罪譚公公的時候,還是先追一追刺客,好好查一查靖王府裏各個院落吧?”
顏靖宇認同點點頭,便對安福道:“有道理,這事兒你全力著辦,本王先帶著蓉兒回房。”
安福應下,便目送顏靖宇和白蓉熙的身影消失在門後,才帶著人在靖王府上下徹查。
白蓉熙心中有個念頭,隻是苦於沒有證據,但是看那人對王府的熟悉,還有身法,而且又是在那人進府之後,況且白蓉熙還看清那是屬於女人的身形,白蓉熙下意識的便覺得那刺客便是雲姬,但無憑無據白蓉熙是不會說出來的。
顏靖宇見白蓉熙沉思的模樣,還以為白蓉熙愣在被刺殺的情形中,心生憐意,把把懷裏的白蓉熙抱的更近,柔聲道:“蓉兒,莫怕。”
白蓉熙這才回神,抬頭看了一眼顏靖宇,衝他點點頭道:“謝謝王爺。”
顏靖宇失笑,臉色更溫柔了,笑道:“蓉兒不必客氣,其實本王有個主意,不知蓉兒肯不肯聽,肯不肯依?”
“王爺但說無妨。”白蓉熙麵露不解,輕聲道。
“就是,本王想讓你回善水院住,如今你看你連遭兩次刺殺,本王心底實在是不安,把你放在善水院,本王眼皮子底下看著,本王才能放心些……”顏靖宇誠懇道。
白蓉熙聽完,一事靜默,臉色淡淡的,眼裏卻透露出為難,沒有立刻回顏靖宇的話,顏靖宇便也靜靜等著白蓉熙的答案。白蓉熙自然知道顏靖宇話裏的深沉意思,隻是白蓉熙還未準備好,心底全是抗拒和厭惡,不知該如何是好,但又怕被顏靖宇看出端倪,心中糾結十分,想了想還是順從本心,委婉道:“王爺好意,蓉熙感激不盡,隻是蓉熙如今在這府中已然成為各院眼中釘,如今身為側妃該有自覺的院子,還住進王爺院子的話,怕是那些人的口水都能淹沒蓉熙了……”
顏靖宇何嚐聽不出白蓉熙話裏的拒絕之意,況且白蓉熙不是沒有住過善水院,如今隻是鑒於她已經是側妃,怕他……算了,顏靖宇自認為在這方麵是君子,白蓉熙不願,他自然不會強求,隻是心底的失落和酸澀之意卻是揮之不去。
顏靖宇苦笑道:“既然蓉兒不願,那本王隻好繼續等著,不過你這雲水閣卻是要加派人手巡邏了,否則還不知那刺客還會不會前來。”
顏靖宇既然提到刺客之事,白蓉熙便脫口而出道:“王爺覺得那刺客三番五次逃脫,會不會有可能是府內之人?”
顏靖宇聽完,眉頭一擰,讚同的點點頭,道:“自然,本王也有過這個想法,隻是本王暗自查過,卻沒有發現可疑的蹤跡,所以便覺得或許是本王想多了,沒想到蓉兒也有這個想法,到讓本王不得不在好好查一查這事……”
白蓉熙見顏靖宇話的卻是沒有敷衍之事 ,便覺點到為止,接下來的端看顏靖宇怎麼處理了,白蓉熙靜靜等待消息便好。
今晚出了這事,顏靖宇便理所當然的留在白蓉熙的房裏休息,一是可以安撫白蓉熙,二是可以保護白蓉熙,隻是誰都知道那刺客落荒而逃,自然能不會再來第二次,顏靖宇不過順水推舟,順應本心的留下。
白蓉熙和顏靖宇合衣並排躺在床上,顏靖宇抱著白蓉熙睡覺,白蓉熙自然是全身不自在,心底的抗拒讓她整晚都不能安寢,而顏靖宇卻是沒人在懷,嗅著白蓉熙身上那獨有的清香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天一亮,白蓉熙不過困不住眯了一會,便醒了,側頭看見顏靖宇依舊睡得十分沉,白蓉熙便也沒有叫醒她,隻是呆呆的看著床頂,不知在想些什麼,直到外麵的安福等不及了,在門外叫了好幾聲,白蓉熙才回神,便看見顏靖宇那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眼看著便要醒來的樣子,白蓉熙才輕輕的喚道:“王爺,天亮了,起床了,王爺?”
顏靖宇確實是醒了,卻沒有睜開眼,隻是一把撈過白蓉熙,緊緊的抱了一會,湊到白蓉熙的頸邊狠狠的嗅了嗅,接下來去額沒有動作了。白蓉熙雙說撐在顏靖宇的胸前,壓製下心中的抗拒,嘴裏無奈道:“王爺該起床了,你改上朝了,小心惹的皇上不快。”
這話觸動了顏靖宇腦子裏那根理智的神經,壓下了顏靖宇對白蓉熙那濃烈的感情,顏靖宇便依依不舍的鬆開抱著白蓉熙的手,睜開眼,不情願道:“蓉兒貫會潑冷水,本王這便起。”說罷,還捏了捏白蓉熙白嫩的臉,似乎覺得手法不錯,又捏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