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熙來此,倒也不指望能夠拿到冰塊,不過是懶得直接同陸榮榮虛與委蛇,而她也準備其他法子讓陸榮榮心甘情願的給她把冰送去。

那老管家屋裏頭都放著幾塊冰,正享受著,卻聽見外頭的人傳說是白姑娘來了。這老管家也是打小便在顏靖宇身邊服侍的這會兒聽見說白姑娘來了,卻也不會因為白蓉熙無一絲一毫名分怠慢她。

趕緊的便吩咐人把白蓉熙帶了進來,白蓉熙一進到房間裏便覺著老管家的房間可比她那善水院涼快多了,眼風暗暗的掃了掃房間,便見角落裏堆著不小的幾塊冰。白蓉熙便輕輕的哼笑一聲,主動同那老管家打招呼道:“老管家,叨擾了。”

“哪裏,哪裏,白蓉熙快請坐。”老管家立馬把白蓉熙迎到上座,待白蓉熙坐下來了,才跟著坐下來,看著白蓉熙,暗自揣測白蓉熙此番來的意思。

誰知,白蓉熙卻也不說事,隻是靜靜的坐著,那模樣倒是更似天上落下來的仙女似得。隻是老管家卻無心欣賞,這白蓉熙隻是這麼坐著,倒令他的一顆心吊的越來越高,顏靖宇是有多寵白蓉熙,誰人不知,況且這老管家比常人更加了解顏靖宇,自然是看得出來白蓉熙對顏靖宇有多重要了。

二熱呆坐了一會,那老管家便在也忍耐不住,便斟酌了幾番,才緩緩開口道:“不知今日白姑娘來找老奴是為何事?”

隻見白蓉熙,淡淡的瞥了一眼那老管家,也不急,看那老管家等不及的模樣,才淡聲道:“蓉熙也無甚要緊事兒,隻不過……”接著白蓉熙停了一會,那老管家便似要坐不住一樣,才又接著道:“隻不過近日來天氣越發熱了起來,蓉熙便問了府裏下人哪處涼快,但下人們都是一問三不知,誰知啊今日有個下人竟然反問起蓉熙說是,您有了冰塊還問哪處涼快,不是拿我們下人打趣嗎。”白蓉熙說到此處便沒接著往下說,倒是吊足了那老管家的心。

那老管家自然是被白蓉熙這番話說的愣住,消化了一會,還是不解,便直接問白蓉熙道:“這……自然是屋裏放冰塊確實涼快……白姑娘你也不必再尋涼爽處了……”

白蓉熙聽見這老管家的也認同的點點頭,道:“屋裏放冰塊有多涼快蓉熙也算體會到了,所以蓉熙這不是舍了臉皮到老管家您房裏蹭這冰塊嗎?”

那老管家聽見白蓉熙這話翻頓時便坐不住了,立馬從椅子上起身,詫異的看著白蓉熙,臉色變了又變,到底是宮裏頭的老人,這時還聽不明白這白蓉熙的話,那真是老糊塗了,那老管家惶恐道:“白姑娘可是折煞老奴了,您這,需要冰塊您隻管往庫房裏取,誰還敢攔您不成,那老奴第一個讓他滾出靖王府。”

“有您這句話,蓉熙也算得了些安慰,隻是您那趕出府的事兒莫在說了,萬一您被蓉熙拖累被趕出府,那倒是蓉熙的不是了。”白蓉熙這番言辭說的真真切切,讓人看了好不委屈。

那老管家也是明事理的,這時候也明白是誰扣下了白蓉熙的冰塊份例,但這老管家是個奉行中庸之道的人,剛剛說了那話,怕要得罪陸榮榮,現在又不敢惹得白蓉熙不高興,便想做個和事老,兩頭都不得罪,張了張口,有些猶豫道:“白姑娘您也別這樣說,萬一……萬一是貴人多事……一時忘了……也是可能的。”

白蓉熙心底冷哼,見這老管家怪不得這麼多年還能留在顏靖宇身邊也是不沒道理的,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好,白蓉熙也不欲在裝腔作勢,便直接冷下臉來,道:“自然,她是貴人多忘事,蓉熙如今在王府裏也無一名分,看來這王府也容不下蓉熙了,蓉熙少不得也要尋個涼快的地方自在待著去,到時候靖王爺回來了,隻說蓉熙熱死了,也怪不得誰的頭上。”白蓉熙說完便也徑直起身,朝門口方向走去。

那老管家本聽見白蓉熙那番話,自然心中恐慌,那本就布滿皺紋的臉,似乎更愁出幾個褶皺來,急忙拉聽白蓉熙,苦聲道:“白姑娘,白姑娘,您說這番話,分明是要老奴的命啊!”

白蓉熙冷哼一聲,沒有說話,那老管家見白蓉熙沒有反應,歎了口氣,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對著一旁的下人道:“還不快把咱家的冰塊送去白姑娘房間了!”說罷,還踹了一腳那下人解氣似得。

那下人應了一聲,立馬出門去辦事了。

隻是這樣不根本不是白蓉熙的來意,白蓉熙麵色更冷了,也是真的冷下來,不知這老管家倒這時候竟還不願意去得罪陸榮榮,白蓉熙隻好在舔把火道:“拿了老管家的冰塊,蓉熙可擔不起,老管家快放手,讓蓉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