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也是一瞬間,陸榮榮便從桌子上拿起白蓉熙倒的那杯茶,小覷了一眼白蓉熙,便倒真的笑了出來,喝下去了,仿佛勝利著一眼看著白蓉熙,慢悠悠的開口道:“不過是在雲水閣抓到一個奴婢罷了,隻是姐姐看著眼熟,仿佛是蓉熙妹妹身邊的舊人呐。”

白蓉熙倒是不在意陸榮榮那得意的神色,腦中瘋狂的思索著,竟也想不到是誰,一時間便也有些懷疑陸榮榮是否是在誆她,但隨即又立馬否認了這個念頭,倘若是誆她,陸榮榮大可不必如此來討她冷眼,就為誆一誆她,再看那陸榮榮的神情也不似假的。

驀地,白蓉熙像是想到誰一樣,便立馬居高臨下的看著坐下的陸榮榮,冷然道:“哦?蓉熙身邊倒是有個舊人,不過許久未見,到不知難道在正妃娘娘手裏?”

這白蓉熙的話,話裏有話,陸榮榮臉色一變,下意識的橫了一眼白蓉熙,隨即便又立馬帶上假笑道:“蓉熙妹妹這話說的,姐姐也不過是今日侍衛巡視看到雲水閣又異動,便把那人當婢女當做刺客抓起來了,幸而被姐姐路過看見,才救了下來,那婢女似乎自稱瑛什麼的。”陸榮榮心底可不是怎麼想的,那白蓉熙那話竟是想說她私自藏著她的人現在才還給她。

白蓉熙眉頭一挑,思襯著,果然是瑛淩,一時間,心底充滿疑惑,怎麼這瑛淩回來了,隨即又想什麼似得,便突然有一瞬間的激動,立馬又平複下來,應付這陸榮榮,想著陸榮榮說這番話,莫不是還打算讓她謝謝她救下了瑛淩?思及此,白蓉熙便不由心底冷哼一聲,凜然的看著陸榮榮,嬌唇輕啟,道:“如此的話,還請正妃娘娘快些把人還給蓉熙才好。”

陸榮榮見這白蓉熙仍舊理直氣壯的,原本想利索的把人還給白蓉熙,這時倒也生出不想給的心了,陸榮榮暗道,看你還這樣淡然的模樣,我倒要試一試一會兒你還是不是這樣,陸榮榮又喝了一口茶便道:“蓉熙妹妹,你這話說的簡單,可那譚老公公負責的這王府安危,自從上次蓉熙妹妹遇刺一事兒,被王爺知曉,上次回來王爺也狠狠的罰了罰那譚老公公,如今譚老公公可是把這靖王府守的一直蟲子也飛不進來,就是姐姐我也不能從他手裏拿回人呐。”

白蓉熙聽完,便直接冷哼出聲,麵上表情更加不善,心道,這陸榮榮還真會睜眼說瞎話,她這正妃娘娘倘若從一介下人手裏拿不出一個人,那未免是笑話,白蓉熙也便也一語不發,隻是冷冷的看著陸榮榮。

倒令陸榮榮如坐針氈,陸榮榮雖說是想要讓白蓉熙心底不舒坦,但卻不知這白蓉熙竟作出這幅模樣,陸榮榮臉上的笑再也掛不住了,想著,不如幹脆下一劑猛藥,便掙紮道:“蓉熙妹妹仍舊如此淡然,那那個婢女即使被當刺客處死了,姐姐也幫不得你了。”

白蓉熙聽言,臉色立馬一變,直直的看著陸榮榮,臉色不虞,清眸中閃著冷冽的光,隨即白蓉熙像是想通什麼似得,不能拿瑛淩性命撒氣,便扯出一抹笑容對著陸榮榮道:“那蓉熙想問一問,正妃娘娘你想如何?”

陸榮榮見白蓉熙終歸還是變了臉色,便再次笑了出來,得意道:“哪裏是姐姐想做什麼,是蓉熙妹妹你想做什麼?”

白蓉熙直直的看著陸榮榮,心知瑛淩的性命握在陸榮榮手裏,她不能任意妄動,便軟下神色,裝出柔弱的模樣,低聲道:“蓉熙隻憑正妃娘娘吩咐,還正妃娘娘把人還給蓉熙。”

“妹妹這是哪裏的話,姐姐也想把人給妹妹呐,隻是譚老公公那,實在是……”陸榮榮終於掌握主動權,輕蔑的看著麵前那軟化的白蓉熙,心底正是得意非常。

白蓉熙見這陸榮榮還不肯鬆口,便坐下來,忍著屈辱一般,又給陸榮榮添了一杯茶,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道:“還請正妃娘娘多擔待,蓉熙也隻此事為難你了,但還請正妃娘娘多幫幫忙。”

陸榮榮見這樣的白蓉熙心底快意更加明顯,恨不得現在就直接撕破臉皮,好好的淩辱一番白蓉熙泄氣,不過陸榮榮隻是想了想,隨即壓製住心底那股肆虐的心,臉上也頗有些扭曲,道:“蓉熙妹妹哪裏的話,姐姐幫妹妹是自然的,不過這連日來,姐姐次次來善水院,蓉熙妹妹卻總擺臉色,姐姐這心中啊,實在是酸楚的要緊。”說罷,還看著白蓉熙,眼裏那怨毒的恨意卻是擋也擋不住。

白蓉熙仿佛是看清了那陸榮榮的意思,白蓉熙認命般的閉了閉眼,壓下心底那股憤然的情緒,一直安慰自己忍一時,往後再來向陸榮榮討回來,接著,白蓉熙睜開眼睛,眼裏的情緒已經被她掩藏好,艱難道:“往日裏確實是蓉熙的不是,如今蓉熙在這向姐姐陪不是,還請姐姐大人又大量,別同蓉熙計較。”